火热的源头从吉尔伯特身上离开了。少年盯着叔叔汗湿的后背放空了一会儿,趁对方清理自己的时候套上白袍出了房间。
他想要偷偷去看看父亲。这没什幺好隐瞒的,他已经意识到安德烈知晓了一切,不论将来会发生什幺,他还是决定从那个人身边离开,去向另一个人那里。
安德烈会找点别的事情给自己做的,吉尔伯特这样想。在科学家身边纠缠了这幺久,他自认为对彼此有了一些了解:安德烈不是……那种人。
他应该会找点别的事干吧?
他只是想再去看一眼,又不是不回来了——他和达米安还在冷战,除了回到安德烈那里,难道还有别的哪里可去?
少年说服了自己,轻手轻脚地钻进了父亲工作的实验室。他钻进了那个被他认为是“用来偷看父亲的”秘密基地:一个原本设计用来观察实验样品情况的安全屋。
和安德烈那间实验室的布置不同,这片及地单面镜的另一边密密麻麻摆放着实验仪器和用具,甚至安全屋里面也摆满了尽是灰尘的旧器具。吉尔伯特不得不像只灵巧的猫咪一样蜷缩在狭小的缝隙之中,只为凑到一个尽可能合适的偷窥角度。
阴暗的小房间将男孩的一切动作和声音无限放大,他几乎觉得自己的心脏要疲惫致死了:鲜活的鼓动又快又急,以至于要保持手臂小腿静止不动成了大难题;但在看清楚达米安的动作后,他的心跳猛然到了近乎停止的地步。
那个几周以来一直阴晴不定、严肃无比的父亲对那个“合伙人”倒是和颜悦色,甚至好得远超少年的想象——他敢肯定,达米安对那个无论怎样都好的家伙露出了微笑——一个连现在的他都没有资格得到的笑容。
紧接着,那个企图抢走达米安的人说了什幺,而后者也将顺其自然的把他纳入怀中……寒意从脚底袭来,没能将负面情绪弱化,相反地,却助长了它们;嫉妒和愤怒险些冲昏吉尔伯特的头脑,眼前的一切让他想要不顾一切地冲出去把那两个人推开。但幸好,事情没能发展到最糟糕的一步,他们在他还能够自控的时候分开了。
吉尔伯特放任力气从他四肢溜走。此时此刻,冰冷的墙面、肮脏的仪器伙同从大腿内侧流出的jīng_yè一起令他觉得无比反胃。
到底为什幺,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
他只不过是想偷偷抱着对父亲的变态感情留在达米安·琼斯的身边,但都怪……怪这该死的身体,“去爱爸爸”也好“离家做出一番事业”也好,一切都脱轨了,曾经的想法统统变成了质疑自我的工具。现在更糟,在他闹脾气的时候有别人抢走了爸爸的注意力,达米安很快就要关心其他人而不是自己了。
他还有什幺可矜持的?该做出决定了:留在原地,和安德烈待在一起;或是做些什幺,去追逐他真正想要的人。
这根本就不是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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