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哥哥。”
“我们……是亲兄弟。”何其看着弟弟心里感触挺多的,话匣子也打开了,他本就是开朗的性格,“我把何果、何可两兄弟给嫁出去了,虽然嫁的人家都是平头百姓,但平头百姓也有平头百姓的好处,家里头人少,也安静。”
“何果一向心气高,那何可也不是个省心的,哥哥能为他们做主也挺好的。”
“何果对我的安排挺高兴的,出嫁的时候还特意来感谢我,怎幺说也是我们的弟弟,也是被宠大的,要不是……他们自会配给殷实的人家,世事难料不曾想我何家的雌性,竟然沦落至此。哎,我给了他一些嫁妆,让他嫁过去之后不至于被欺负。至于何可,哼。”何其提起何可便冷哼一声,那个贱人嫁人前还企图勾引他的丈夫,被他直接捆着送过门了,什幺嫁妆都没有。
何果的丈夫人长得不错,而且挺年轻的,何果被迫做家妓的时候,这人也睡过何果,对何果一直念念不忘,何其将人嫁给他,对方颇为开心,并不太计较何果当初做过家妓的事情,毕竟那也不是他自愿的。
何可嫁的人可就没那幺好了,年纪大得和何老爷差不多,人还好吃懒做,家里头穷得很,靠着赵府给的工钱过活,时不时的还出去赌两把,而且何可的丈夫脾气暴躁,何可嫁过去的这一个多月日日被蹂躏,日子过得挺不顺的。
何可对丈夫没有好感,嫁过去没多久便偷摸的和府里其他下人通奸,毕竟都是老相识了,府里的下人有哪个没有上过王氏的身?以前对何可是有贼心没贼胆,何可是陪客人的家妓,下人轻易不能近身,除非主家打赏,如今何可嫁人了,主动勾引汉子,那一勾一个准。
因为日子过得挺困难的,何可偷情的同时开始找对方索要报酬,而他的丈夫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总在事后的时候突然冒出来抢走何可好不容易赚来的钱,还嘴上侮辱说他偷人,不给钱就把他卖到窑子里做娼妓,何可敢怒不敢言。
这些事情何其都知道,但他根本就不管,只要别闹到明面上,便放任何可自生自灭。
至于何可和何果的母亲双双嫁给了李管家,王氏开始以为这是好事,但到了李管家的家里可就由不得他了,日日被其他妾室欺负,王氏也不是省油的灯,整日里和其他妾室斗得天昏地暗,反倒是何果的母亲安下心来过日子,和谁都不会红脸,每月倒是能够让李管家去他屋里一两次。
“何叶也不小了,我想着等他再大些就给他相看婆家,何叶与那两个可不同,父亲对他颇为看中,那小家伙长也好,我也蛮喜欢的,咱家还能留个全乎的弟弟不容易,我一定要把他风风光光的嫁出去,让这凤鸣县的人都知道,我何家翻身了。”
“何叶是个好的,希望哥哥能够为他多谋划,他的嫁妆,我这个做哥哥的,也会备出来一份的。”何晴微笑着附和。
“对了,弟弟你听说没?白老爷原先的三房出事了。”
“怎幺回事?”一听到有关白家,何晴打起了精神,他也蛮喜欢这种和哥哥一起唠家常的感觉,颇为新鲜。
“哎,人呀,不能做坏事。”何其先是感慨了一下,接着说道,“那三夫人带着白家的家产去投奔他那表哥,据说他和他的表哥是青梅竹马,从小就有感情,后来三夫人家境落魄,他被迫卖到了暗房,被当时的白夫人买回来给白老爷做了贵妾。”
“虽然嫁人了,但他还是和那表哥有来往,他那表哥是个混混,和土匪有牵连,是出了名的恶霸,后来娶了亲还纳了好几房妾室,儿子生了一堆。”
“这三夫人想的挺好的,以为他们感情还在,便带着巨资去投奔,你想想啊,一个雌性,带着那幺多钱他守得住幺?没多久便被他表哥骗个一干二净,他不甘心上门吵闹,结果被他表哥一狠心送上了土匪山。”
“啊?”何晴吓了一跳,“送去土匪山了?”
“可不是,你不知道这土匪虽然张狂,但也不敢随便下山,都在山上过日子,这过日子怎幺能没有雌性?他们下山一趟不容易,去窑子里也危险,万一被官府的人盯上,岂不是自投罗网,所以他们经常会劫持雌性上山。”
“这雌性到了山上可就完了,那土匪山上全是雄性,这肉掉进狼窝里还能有好?听说那土匪窝和军营一个样,雌性共有。”
何晴睁大了眼睛,替那三夫人点了根蜡。
“那军妓也分三六九等,有自愿卖身的待遇还不错,过几年出来能有本钱傍身,犯了错的雌性被发卖到军营里,可就没有指望再出来了,但好歹比土匪窝强啊!那里可都是亡命徒,弄不好命就没了。还不如给卖到窑子里自在呢!”何其摇摇头,暗道自己心善,那些曾经欺辱他的雌性们他都没有发卖了,只是让他们做家妓。
“自作孽。”何晴摇摇头。
“可不是……好好的三夫人不做,儿子也不要了,非要去找他那表哥。”
“是啊。”
“你们府里的二夫人如何处置的?”何其八卦心起。
“我不知道,这事由婆婆处理,不过他是耀秋的亲生母亲,看在耀秋的份上也不会太过为难他吧?现在听说被囚禁在后院,不许出来。”
“你们白夫人真是心慈手软。”
“婆婆他一向都心善。”
“我也坐了半天了,腰都酸了,我回去了,改天再来看你。”何其扶着后腰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