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情况恢复才行。”樱花妖自有一种隐藏着的完美主义,平日里所做的那些点心也是自我要求做到完美的形状,所以这会儿看着骁宗身体和脸上的烧伤,虽然并不觉得难看,却还是想要尽力帮助骁宗恢复。
“不用了。”已经恢复体力了的骁宗再次开口,声音还是带着古怪的沙哑,似乎也是因为这次大火的关系,估计很难恢复成原来的样子,“就这么将这些痕迹留下来吧,至少可以让我这一次的事情。”
骁宗并不觉得自己治理国家的方式有错,他相信自己已经将各个方面的情况和问题都已经思考妥当,没有什么遗漏的地方。但是每当他试图施行这些手段的时候,总是要求自己手下的官员快速跟上自己的脚步,绝对不能掉队。
这就好像是他身为将军的时候,身在前方冲锋陷阵,然后自信自己身后的兵将会竭尽所能跟上自己的速度一样。
却忘记了治国并不是战场,官员也不是为了打胜仗可以将生命都豁出去,竭尽所能跟上脚步的兵将。
自己的自信和骄傲还是让他忽略了一些重要的事情,而他身上的这些伤痕,就是他醒悟之后所需要付出的代价。
吃一堑长一智……只不过当泰王看向小小的泰麒的时候,却发现这一次的堑差一点就让他无法见到泰麒。明明是尚且年幼的麒麟,却并没有在他的保护下快乐成长,反而露出这样担忧的眼神。
这个孩子也和自己一样,被迫成长了起来。
“总而言之,我们现在必须快点回到白圭宫去。”安然想到那群可能至今都觉得自己可能是新的泰王的戴国官员们,就觉得必须让骁宗现身才行。
“阿选呢?”泰王虽然被关着,却也不是对谋反的事情一无所知,甚至说他可能要比安然他们知道得更清楚一些。
“应该已经无法再作乱了。”安然说着,却又想到一些令人不解的地方,“为什么他会将这呀岭焚烧殆尽?”
“也许是为了堵住一些反对之人的嘴吧。”骁宗想起自己被关在这里的时候,火焰从通风口灌入,然后使得他避无可避,只能承受着火焰带来的伤痛。
可是令人更加感到痛苦的,并非是身体上的痛楚,而是他在这牢里无法逃脱的时候,从外面传来的呼救声和惨叫声。那是呀岭的百姓在大火中逃生,但是却没有任何人能够对他们伸出援手。
骁宗甚至可以听到有人在祈求着泰王的救援,毕竟当骁宗即位的时候,整个呀岭就如同开始了节日一般,庆祝着出生于这山间之里的骁宗登上泰王之位。
这些百姓为骁宗而喜悦,也从心底仰慕和信任着泰王,但是当大火蔓延到他们身上的时候,身为泰王的骁宗却只能坐在火焰蔓延的牢笼里,无能为力……
人生第一次留下的泪水,也不知道是因为痛苦,还是因为火焰退下之后的浓烟。
骁宗伸出自己的左手,上面的痕迹无时无刻提醒着他阿选尖锐的笑声,以及呀岭百姓们痛苦的呼救声。
他将带着这些记忆,带着戴国一直走下去……
延王回到了自己的车队,雁国的官员们并没有独自前往瑞州,而是一脸习以为常的在原地等候,甚至在看到延王和延麒身后的其他人的时候也没有露出半点诧异,只是恭恭敬敬地在那里行礼,恭迎。
泰王和泰麒也进入了延王的车驾,空间足够的车厢即使加入了两个人也并不显得拥挤。而安然和酒吞童子他们则婉拒了延王的邀请,而是带着好奇心抢占了一位雁国官员的马匹,两个人一前一后坐在马上,倒是有几分红尘作伴,潇潇洒洒的味道……
如果排除安然因为不适应而被搁得屁股痛的小细节的话。
阿选虽然已经就擒,但是阿选的部下和同伙却依旧在戴国内外活动着,对于自己领导者的失败还一无所知。所以安然他们就借着延王正式车驾的掩饰,带着泰王和泰麒回到了白圭宫。
第七卷:闲暇时刻
第128章
当延王的车驾在白圭宫的门口停下, 早就已经被先行的雁国使者告知的春官已经在白圭宫的门口等候多时。
泰王不在朝中, 甚至可以说是生死不明, 再加上阿选谋反的丑闻,春官都有些不知道应该如何和延王交流,最好能够让那位延王在这个混乱的时间里改变访问的计划,等到戴国的内政稳定下来之后,再好好向那位延王陛下谢罪。
毕竟, 在十二国的传闻中, 那位延王陛下实在是一位极为威严的王, 说不定会很难打交道。但是, 当延王的车驾停下,最先从车厢里走下来的, 竟然是从延王那里寻了一件衣物, 已经梳洗整齐了的泰王乍骁宗。
明明应该已经死去的泰王, 此刻却完好地出现在白圭宫前。穿着一身黑色金纹的锦衣,泰王却不像以往那样将头发整齐地收在冠中, 而是随意披散着,甚至大大方方地露出颈部和耳下的灼伤痕迹。
泰王还是那个泰王,但是整个人的气场却有了微妙的变化, 似乎变得更加沉稳, 眼神也变得更加深邃。
然后, 春官就看到了从马上下来的安然和酒吞童子,就在之前,官员中还在传播着两个完全不同的说法, 一个说法是那位红衣的美人是戴国新的王,另一个说法则是那个红衣的美人分明就是强大到可以化作人形的妖魔。
事实上,安然身上有着王气这件事情虽然无法明说,却似乎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只不过安然显然并非是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