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都有了,说不定再过不久就要做爹了。竟然还说我是幼齿。你说,你说我该不该教训教训她?”“该,当然该。”喜儿一边哭一边点头,“可是,可是太子你不能换个方法吗?”敖焰轻轻摇摇头,一字一顿道:“不、能。”只听嗖的一声,眨眼间,箭已钉住小金桔,箭尾抖的重影子直晃。喜儿头一歪,竟吓的昏了过去。
这时一个虾兵急急跑进来:“报——太子,出事了......”
完结
林青墨的心口像是顶着一个烧红的小火炉,滚烫的。他迷迷糊糊,想醒却醒不过来。喃喃的叫道:“敖......焰......敖焰......娘......娘......敖焰......娘。”正在家中缝补林青墨儿时穿的小衣服的林母心中突然一震,手一抖,针刺破了指头,血滴在衣服上。她捂着心口滑下椅子,慌乱的四下看看,低声道:“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她抬起头,跪正了身子,双手合十,向空中祈求道:“举头三尺有神明。母子连心,我知道我的孩子出事了。求上天救救我的孩子......”
她抖颤着站起身,跌跌撞撞的往外跑。天已经黑了,风有些大,海浪撞击着礁石,声音大的骇人。摸索着爬上一块岩石,无遮无挡,风猛灌过来,林母立在岩石上,也像块冰凉的石块。月亮出来了,一轮圆扁的淡黄月,映在海面上。黑沉沉的天,乌沉沉的海面,像只巨大的,绕着尾巴的黑猫,瞪着一对圆黄眼睛,一霎不霎的盯着岩石上的人。
“我愿一命换一命,求上天救救我的孩子,救救我的孩子......”林母把小衣服贴在胸口,直直的看向前方,某个林青墨所在的地方。风像冰凉的海水爬上她的脚,一寸又一寸的向上攀爬,爬一寸,她的双脚硬了,再一寸,她的小腿硬了......
林青墨幽幽醒转,胸口传来阵阵的灼痛,空气中还有一股浓重的焦味。他忍着痛把手伸向胸口,想摸摸看到底是怎么了。一个肉乎乎的东西挡住他的手,耳边传来话声:“别动,那是伤口,不能乱动。”“喜儿。”林青墨攥紧那个肉乎乎的东西,扯到眼前一看,是一只被拔光毛的肉翅膀,白皮上布满密密麻麻的针眼似的小孔,“喜儿你这是怎么了?我、我这又是怎么了?”“是我,喜儿在这哪。”喜儿探出头,头上包着花头巾,浑身光溜溜的,眼睛上的两排长睫毛扇动着,显得孤苦伶仃。它吸吸鼻子,又道:“我的毛是被太子拔光的。你......”它瞅瞅林青墨的胸口,“你不记得了?你的胸口受了伤,差一点就没命了。吓死我了。祸不单行,龙宫里出了事,你也出了事,公主就把我叫来照顾你。”
顺着喜儿的话,林青墨费力的低头看向心口,心口边的皮肤被烧焦了,微微卷着;还未脱下的
“金子甲”残片挂在身上,一片黑,一片黄。“这,我想起了,我拿了梅花仙子给的双槌去......梅花仙子......”“对,就是这个贱女人。她可把你害苦了。”喜儿抹抹眼泪,“疼不,青墨?”林青墨点点头,又摇摇头,突然他弹跳起来,巨大的疼痛又将他击倒在床上,他急切的问:“喜儿,你刚才说什么,龙宫里出什么事了?啊?”
说漏了嘴的喜儿捂住嘴,摇着头,道:“没什么,没什么......”它抬眼看看林青墨焦急的眼神,双眉蹙着,快要哭出来的样子,心一软,便又道:“龙宫,呃,是三公主出事了。还不是那个贱人干的好事。三公主一直爱慕妖界的狼王,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狼王对三公主一直无意。这次三公主不顾女儿家的脸面亲自上门提亲,狼王还是没答应。三公主恼羞成怒下就盗了雷公的双擂锤击杀狼王,致狼王重伤,生死不明。三公主犯了天条,已经被抓起来了。其实还不是梅花仙子那个贱女人帮三公主扫清障碍,让她顺利盗得双擂锤。明着是帮她,实际是害她。”
“我要回龙宫,一定要回去。”林青墨挣扎着想起来,被喜儿按倒了,道:“太子他们都去了天宫,今日要宣判了。三公主不会有事的,她的罪名不大。那个贱女人这次可跑不掉了。”林青墨道:“可是、可是那个梅花仙子要是不承认怎么办?毕竟盗双擂锤的是三公主,不是她。”喜儿笑道:“不用怕,我有证人。”它从梳妆台上拿了一个铜镜,道:“从这也能看到天宫的情况。你好好躺着。”说罢,手一指,云雾缭绕的凌霄宝殿浮上镜面。
大殿内的两边立着各路神仙,殿上宝座里的玉帝肥胖,慵懒,打着瞌睡。歪着身子,一只手支着额头,垂着的眼皮漏出一丝光,偷瞄着殿下的嫦娥。宝座旁坐着的是王母,下颏仰的高高的,神情严肃,俨然是公平、公正的法理的象征。这样的她,仿佛是和玉帝坐错了位置。殿中,梅花仙子跪着,敖焰立在一旁。林青墨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抚上镜面,他的眉,他的眼,他的脸......他瘦了,憔悴了。喜儿长叹了一口气,故作老成的道:“太子他啊———这阵子因为想你,饭也吃不下,觉也睡不好。还做了一个和你一模一样的“娃娃”。他还不知道你受伤了。都瞒着他。怕、怕他一怒之下就把梅花仙子杀了。”
“梅花仙子,是不是你协助南海三公主敖碧盗取雷公的双擂锤?”王母开口了,拖长的声调响彻了整个大殿。玉帝却小声叽叽咕咕道:“芝麻大点的事,该怎么办就怎么办了吧。还审什么审。”梅花仙子顿了顿,道:“小仙对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