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柳涵这才安心,他想回去一是看看那个小房子,里面虽然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可那是家,原主的家。而是想去拜访下三位么么。
他和三位么么严格算起来扯不上亲戚关系,如今他到了郑家村,三位么么也没有理由来看望他,不然可得落人口舌。这不,他才寻思着怎么都要回去看看。
再一个,柳涵觉得他得找三位么么帮帮忙,如果能够发一个寻人启事什么的就好了。原主的阿么不知道还在不在人世。
柳涵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郑文韬此刻心里却带着惊涛骇浪,这浪潮不是要将他淹没,而是带着难以言说的喜悦。
自己阴差阳错娶来的夫郎是个好的,还是个大方顾家的,他何德何能?
将老参捧到郑爹郑阿么房间里,三个人关着房子说了一会儿话,郑阿么又把家里除了柳涵之外的人都叫到了房间,郑爹神色严肃。
“今晚上叫你们过来,是有件大事儿要说。”郑爹轻手将手中的老参摊开,三个哥儿还小不认识老参,就是认识也不知道价值。但郑家几个小伙儿都是见多识广的,一眼就看出了郑爹手中老参的价值所在。
老大郑文宇甚至忍不住喃喃出声:“这……这可是五百年以上的老参……”
郑爹点点头,将老参郑重地收起来,说:“这参是老五夫郎进山得来的。”他说完这句话,郑文宇几个就有些蠢蠢欲动。
郑爹知道要自己的孩子完全做到清心寡欲无欲无求那是不可能的,但能做到隐忍也不错了,换一个人估计早就开口要贪下这不属于自己的珍宝。他手带节奏轻叩着桌子,说:“涵哥儿的意思是,这老参就归咱们家。”
几个人倒吸了口气,脸上闪过几丝尴尬。刚刚他们心里或多或少都有贪下这老参的意思,没想到人家正主儿早就发了话要把老参拿出来。他们倒是以小人之心度了君子之腹。
郑爹见目的达到,便不再绕弯子,直言道:“我知道涵哥儿进咱们家的过程有辱斯文,咱们家也因为这事儿落了人口舌。但这些天涵哥儿的为人也是有目共睹的,今天叫你们来的意思是,让你们心里有个谱。不管先前如何,涵哥儿现在是老五的夫郎,以后就是我郑家的人了。我们郑家这一代现在就老五有夫郎,我看涵哥儿也是个好相处的,老大,你们也得抓紧了。往常是咱家拿不出像样的聘礼来,你们怕辱了我郑家的面子干脆不娶,我和你们阿么心里也清楚,委屈你们了。”郑爹顿了顿,才继续说:“但眼下家里已经有了底子,明儿个我和你们阿么准备把老参出手,你们几个心里要是有中意的,也别藏着掖着,以后的日子,定然会越来越好!”
第二天郑爹和郑阿么没能出门,有事儿耽搁了。
郑文韬陪着柳涵回了趟柳家村。柳涵摸索着找到了李阿么的家,但李阿么赶集去了,李阿么家里的人倒是和气,但柳涵跟他们不熟,也就没有多留,只是留下了从郑家带来的礼品。
李阿么赶集向来是和钱阿么、孙阿么一起,柳涵也就没有心思再去找另外两位么么,干脆拉着郑文韬回了家。
家里许久不住人,尘埃遍布还泛着霉味。柳涵略带嫌弃得皱了皱眉,原本想打扫一番,郑文韬将他拦住:“这房子熬不了多久,你看看可有贵重的物品。”
柳涵知道,郑文韬的意思是这房子不用打扫了,打扫好了也坚持不了多久就要倒,何必费那些事儿?
说不伤感是假的,这是他在这个世界的第一个家,哪怕简陋了点儿寒酸了点儿,那也叫家啊。
收拾的过程柳涵出奇地平静,郑文韬也心有灵犀地没有说话。
房子里东西不多,其实可以用少得可怜来形容。柳涵只收拾出一个小包袱,最后离开时还是有些舍不得。
郑文韬将他揽住,柔声道:“要是舍不得,咱们以后就把它规整规整,盖座新房子出来。”
柳涵眼睛一亮:“真的?”
郑文韬宠溺一笑:“你喜欢就成。”
被郑文韬这么一许诺,柳涵心情莫名地好了很多。
两人一路牵手回到了郑家村,柳家村的人几乎都知道了这两人的事情,路上难免听到一些不中听的话,但那些闲言碎语并不能影响一个向来走自己路让别人说去得柳涵,更影响不到寡言淡薄的郑文韬。
原本两人是欢欢喜喜的回家,却不曾想,还没有走近,就听到自家院子里传出争吵声。郑文韬和柳涵对视一眼,加快了脚步。
只见院子里已经围了好几层人,都是些看热闹的村民。柳涵一股怒意就窜上了心头,他最见不到这样的场面。将自己的乐趣建立在旁人的痛苦上,麻木的看着别人的笑话,这样的人,让柳涵想起了前世死前凑在自己耳边嫌弃他、恶心他的路人。
他们本是萍水不相逢,却因为几句话就能尖酸刻薄的骂人,将他贬低得一文不值。
就在柳涵爆发的前一秒,郑文韬紧紧握紧了他的手,他眼底满含担心:“怎么了?”
柳涵一僵,才发现自己魔怔了。现在已经不是现世,这些村民也不过是围观,并没有出口伤人。他摇了摇头,向村民们借了道,挤到内圈。
只见郑阿么和郑爹满含怒意站在一旁,自家那蛇蝎心肠的柳大么带着大儿子柳壮同样怒气冲冲地瞪着郑爹和郑阿么。
柳涵瞟了眼,郑家几个哥儿都被打发到了屋里没出来,几个哥哥都在外面找了活计,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