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了呢?
说一点都不怕,那是骗人的。萧悦沄从小受到的教育都是“生产就是女人/娚儿的一道鬼门关”,有多少后宅娚女都倒在了这一关上,给后来人腾了位置,让人平白占了自己的名分、夫君和孩子。但是,他觉得现在的自己可比大周的娚儿们幸运多了,有那么多人围着自己这一胎转悠忙碌,还有最好的设备和药品,经验丰富的医生,萧悦沄觉得自己肯定不会有事的。
退一万步,如果到时候真的顺产困难,再剖腹也是可以的。
实在拗不过他,傅朗只好专门找来了许多现代产妇生产成功的案例数据,希望能安抚萧悦沄焦虑的情绪,其实同样也是为了安慰自己。
果然,看了那些资料,萧悦沄更多了些信心。
时间忐忑地来到了预产期,整个四合院的气氛都十分紧张。医院已经提前批了吕爽的假,陆奶奶和白蓉也已经来四合院客房住下了。等真正做手术的时候,傅荣还会带过来两个护士。
仿佛察觉了什么,卓峰这阵子根本不敢来招惹傅朗,更不敢用工作中的事情来烦放假中的他。
傅朗最近的精神也紧绷得厉害,居然在离上次发病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内,再一次发病了。
这一次,“他”依旧只持续了几个小时,然后又消失不见。
看着傅朗面沉似水却又很快装出没事的模样,萧悦沄的心也隐隐担忧起来。
然而,现在的他还没有多余的精力去操心自己肚子以外的事。
七月二十三日,狮子座的第一个天,萧悦沄一大早忽然开始阵痛。
傅朗狮子吼一般的紧急召唤,很快便唤醒了整个四合院,所有人有条不紊地开始了忙碌。
萧悦沄一直痛到了下午,整个人像从水里捞出来的一般。
萧岳洋见到哥哥这个样子被吓住了,差点哭了出来,李倩倩忙过来把他带走了。
萧岳海也从军事学院赶了回来,一直如定海神针一般守在产房外面,鼓励着萧悦沄。
陆奶奶和白蓉,以及傅家在阳城的其他人都赶了过来,焦急又期待地等着。
傅朗早就记得六神无主了,眉头皱得死紧,脸色奇差无比,听着萧悦沄的那一声声痛苦的呻吟简直就像在剜他的心。明明一点苦都不忍心让萧悦沄受,为什么要答应让他顺产?不,早知道根本就不该让他怀上孩子。
在他立志和萧悦沄在一起后,早就做好了没有孩子的准备。更何况,如果拥有孩子的代价是让萧悦沄如此痛苦,那傅朗宁可一开始就没有这个孩子。
然而,现在多想无益。
那是他傅朗和萧悦沄的孩子,现在他即将出生,他可是萧悦沄遭了极大的罪才生下来的,理应被家里所有人爱若珍宝。
傅朗定了定神,努力让自己平复心情,然而谈何容易,里面躺着的可是他的爱人和孩子。有任何闪失,他的都无法接受。
就在这时,傅朗感觉自己耳边忽然传来一阵若有似无的铃声,那铃声透着诡异,让他不得不介意,傅朗皱眉四下看了看周围的人,却没有发现什么异样,随着萧悦沄又一声痛苦叫喊,他的心神立刻被拉了回来。
太阳下山,月亮爬上枝头,终于,挣扎了十几个小时,萧悦沄的产道终于全部打开。
吕爽的声音传来:“加油,宝宝马上就要出来了。”
傅朗下意识地站起身,眼睛死死盯着产房的门,恨不得冲进去。就在此时,他的耳边忽然再次响起那若有似无的铃声,这一次居然还夹杂着一个女人空灵诡异的歌声。
傅朗忍不住转头见周围人盯着产房的焦急模样,终于察觉到了不对劲,朝旁边的萧岳海艰难地问道:“你听到铃声和女人的歌声了吗?”
萧岳海此时全部精力都放在了屋内的弟弟身上,哪管得了傅朗在说什么。
很快,一声婴儿啼哭传来,隔着产房的门都能听得清清楚楚,可见是个精神的孩子。
所有人大喜。
等护士收拾好孩子抱了出来后,外面的人一拥而上,争着抢着要围观小宝宝。
还有几个人看了眼孩子后,立刻朝屋内走去。
萧悦沄此时正无力地躺在床上。萧岳海凑到弟弟耳边,轻声说道:“没有胎记,是个健康壮实的小男孩。辛苦你了,安心睡吧。”
萧悦沄闻言,朝他身后看了看,见到了朝自己走来的白蓉和洋儿,却不见傅朗,最后他终是抵不过满身的疲惫,很快便睡了过去。
萧岳海直起身,脸上的微笑瞬间收起,皱眉往外走去,看了一圈,孩子正被陆奶奶抱着照顾,好些人正围着她逗弄,但是人群里却没有傅朗。
傅朗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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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南边境某小山村。
“花姐好”、“花姐您好”恭敬的招呼声此起彼伏,那个衣着朴素中带着某少数民族特色的瘦弱中年女人一点也未曾停留地走进了一个大屋。
这座大宅外有不少荷枪实弹的人守着,远处的农田里,人们正在辛勤劳作,大片妖冶的罂粟花在风中摇曳,散发着醉人的芬芳。
“只要帮我报了八年前我丈夫的仇,我就告诉你们那批货在哪。”女人面对一屋子匪气十足的男人,却高傲地抬起下巴,丝毫不惧。
她的丈夫曾经是这里最大的毒枭,拥有漫山遍野的种植园,她本人也曾是这里最富有最尊贵的女人。八年前,经过那场惨烈的斗争,她丈夫被华国抓捕归案,并判处了死刑,火拼中,他十三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