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看得出来,皇上给他个闲散王爷的爵位当着,心里必定想的是除之而后快。
再看宫傲天这时果然不再往上加价,显然是被说中了心思,一些臣子就又开始跃跃欲试了起来,一个闲散王爷尚且掏的出两千万两,何况他们这些朝廷重臣。再说,这次出钱最多,便是忧心国计民生,顺带还能借机向皇上献画,还能借此事好好打压一下皇上最看不惯的燕王,何乐而不为呢,于是不多时,群臣捐钱的倍数就又翻了一个翻。
国宴结束后,宫傲天就又带季轩回了御书房,这时季轩刚刚作的画正平摊在桌子上,宫傲天将季轩往怀里一揽,半是嗔怪,半是怜惜地说道,“才来我大齐多久,逞什么能?朕看现在你到成了那帮臣子的肉中钉眼中刺了?”
“啊?!!”季轩委屈地看着宫傲天,国宴上,明明是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啊。
看季轩一副我一直很乖的表情,宫傲天忍不住破功,“君臣之间,有一种技巧叫看破不说破,可还记得赵匡胤杯酒释兵权之典,显而易见到武将都看得懂的用心,他不还是没有亲口说出,‘朕要你们的兵权’这句话吗?你倒好,直接用‘四海无闲田,农夫犹饿死’来讽刺他们,今日之事,耿直的臣子觉得没什么,但朝堂上却多是老谋深算之人,何况现如今难民问题的起因本来就是收成不好,你怪到臣子身上去,他们就会觉得是欲加之罪,你说他们不把你当祸害还去把谁当祸害?”
听宫傲天一下子说出这么多利害来,季轩一张小脸瞬间煞白,见他这样,宫傲天又忍不住心疼起来,“放心,朕保护你!”
“皇兄,你和皇嫂可真是伉俪情深啊。”
见是燕王,宫傲天抄起一本奏折就扔了过去,“宫傲寅谁准让你进来的?”
宫傲寅动作灵敏地躲过了飞来的奏折,又不紧不慢地从地上捡起,“皇兄,我刚才在国宴上帮了你大忙,你这么快就翻脸不认人了。”
宫傲寅说着又把头转向季轩,“诶,皇嫂,看见没,伴君如伴虎,何况是我皇兄这样阴晴不定的,我劝你以后还是离他远点为妙!”
“哼,离你皇嫂远点,若你把他带坏了,朕就把你发配到凉州去,并且下一道圣旨,让你永世不得回京!”
宫傲寅听宫傲天这么说了也不害怕,反而大大咧咧地坐到了宫傲天面前的桌子上,“皇嫂在皇兄这个大染缸旁边都能洁身自好,我怎么把他带坏?再说,我可是你最想除掉的人啊!没了我,谁来跟你抬杠,引导臣子往你挖好的坑里跳?”
“哼,整日每个正形,就知道耍些小聪明,说吧,朕让你交代给你的事办得怎么样了?”
“嗯?你现在不怕把皇嫂带坏了?”
“少耍嘴皮子!朕这是在教他!”说话间,宫傲天又已经换上了他的千年冰山脸。
宫傲寅切了一声,还是很快切入了正题,“我办的事怎么会出问题,皇兄就等着明天早上,周纪年与商贾勾结的童谣唱遍京城吧!”
等宫傲寅走了,季轩才懵懵懂懂地问道,“什么童谣?”
宫傲天把季轩从怀里放下,“现在怎么突然好学了起来,朕看你身子恢复得差不多了,走!去跟朕练剑,等朕高兴了就告诉你!”
“啊?不是说不用练剑了吗?”季轩嘴里刚蹦出一句话,就已经被宫傲天拖出了御书房。
“身形要正,拿剑要有力。”看季轩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宫傲天拿过了剑亲自示范了一下,“看清没有?”
季轩托着下巴,“国宴已经结束了,我还练什么剑?”
宫傲天听罢,气得拔剑一扔,“好今日不练剑了,你给朕扎马步,朕不叫停不准停。”
季轩心里一百个不乐意,无奈寄人篱下,不好说些什么。只能在扎马步的同时拿愤怒加不满的眼睛一直瞪着宫傲天。
“你怎么这么笨,连个马步都扎不好?”宫傲天拿剑柄重重打了一下季轩没绷直的腿,不料这下季轩腿没绷直,人反而啪嗒一声摔到了地上。
“有无大碍?”宫傲天将人扶起,见季轩膝盖上已经青了一大片,只好将人抱到了一旁的石凳上。
“何必惺惺作态?我过得不好岂不是正如齐王之意?”季轩倔强地站起,膝盖处传来的疼痛却让他忍不住皱起了眉。
“过来给朕看看!”见季轩疼得皱眉,宫傲天顿时没了训斥的心思,长臂一伸,就把季轩带到了自己腿上,细细检查一番才道,“看来是没什么大碍,朕看你还真是个瓷娃娃,别说风一吹就会倒,就是碰一下也会被伤到,你啊你,叫朕如何是好?”
季轩赌气地把头一别,“齐王何必言语刻薄?若是觉得我体弱多病,没什么用处,大可以杀了我啊!”
呵,关心的话到了这小东西那儿就成了言语刻薄,宫傲天忍不住将自己的表达能力怀疑了一番,最后还是很弹了一下季轩的脑门,“你怎么这么笨?朕可是在关心你!”
对,朕表达怎么会有问题,定是这小东西太笨了!
第7章 006
剑光扫过,顷刻间,天空就如同下了一场绿色的雨。竹叶纷纷扬扬地飘落,打在季轩一袭白衣上也成了一种点缀。
三个月过去了,季轩的剑法虽未到炉火纯青的地步,但是防身和打几员小将已经绰绰有余。
“轩儿,朕今天想带你出宫。”
“出宫”被带到齐国也有多半年了,宫傲天待他还算好,比方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