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雪康露出一个欣喜的笑容,“还是太子殿下洪福齐天,福某也只是勉力一试。”
“今天早上醒过来,觉得稍微舒畅了一些,不过我猜过一会,又要躺下去了。”伴溪轻轻一笑。
“殿下,让小人给殿下把把脉。”福雪康走了过去,牵动了整个屋子里人的眼球。
“先生,伴溪究竟如何?”
福雪康微蹙着眉,眼神有些飘渺。“陛下,太子殿下确实还很虚弱,小人需要多一些时间给殿下调养身子,殿下这病一点也急不得。”
“好,好,你要什么尽管吩咐给张总管。”
小耗子也在一旁鞠了个躬。
“殿下需要静养,此番能撑过去,想必殿下也确实得上天护佑,这病确实已经到了凶险万分的程度。说实话,小人心中也甚是忐忑,直到见到殿下这样,方才看到了更多希望。”
“星霓·······”夏芝萱轻轻拉了拉潘星霓的手,潘星霓这才抹了抹眼睛,轻轻摇了摇头。
“陛下,不觉请缨成为去连奉求来佛经的人选。”潘星霓‘唰’地跪了下去,这一来,所有人的目光都从伴溪身上挪到了她的身上。
伴溪皱眉,还不及开口,柳汉洲先说话了,“居士这是何苦?求来佛经朕派一队人马就行,此去山高水远十分艰辛,说不定路上还有什么不可知的危险,你没有什么功夫,朕怎么能放心你去?”
伴溪也马上说道,“师父万万不可,我还希望师父能陪在我身边,求得经文的事,找其他的人就行。”
潘星霓仰起头,“陛下,栖云庵承蒙陛下厚爱,在大豫声名显赫,陛下的恩情,栖云庵所有人自是感激不尽。不觉身为栖云庵掌门,有玉禅在身,更有诚心一片,普天下,还能找到比不觉更虔诚的求经之人么?不觉不畏山高水远,只求一片赤诚之心,能为陛下与殿下的安康祈福。太子殿下能遇到福先生,已经是承蒙了上天的护佑,又怎么可以随便派一个人去求经呢?况且如果不是对佛经有一定的见解,哪怕誊抄错了一个字,整本经书的意思也就完全不同了,又谈何真正的功德?这件事如此重大,所以不觉才想请陛下成全。”
伴溪的眼泪已经涌上眼眶。那种无力的感觉又蔓延开来。
“这······”柳汉洲有些犹豫。
“陛下,这次求经之路,不觉已经抱着必去的决心,即便陛下不让不觉担任主要人物,不觉也一定会跟在求经队伍中,直到确保经文一字不落被抄下来,献给陛下与太子殿下,不觉的这颗心才能完全落地。”
福雪康点了点头,也站了出来,“陛下,不觉居士这个想法也和小人提过,想来也是深思熟虑,下定决心了。确实,以不觉居士与太子殿下的关系,不觉居士前往是最好的,她定会一字不落抄来佛经,让陛下与殿下完成最大的功德。”
柳汉洲叹息一声,沉默了良久,终于点了点头,“朕准了。”
“不过,去连奉的路途确实艰难险阻,居士不会武功,身边带一个亲密的会一些功夫的人最好,也好有个照应。”
“那是谁呢?”
“小人的旧相识若霞师太当此重任,应该是个不错的选择吧。”福雪康说。
柳汉洲现在只觉得福雪康说什么都有道理,便连连点头,“说得极是,那便这样办吧。”
福雪康见潘星霓一脸愁容,自然明白她担心什么,微笑着说,“掌门不必放心不下栖云庵,若霞师太门下那么多能干的弟子,一定会让栖云庵运行如常。且太子殿下病好后,也可以常去看看,前往照拂,掌门又有什么好忧虑的呢?”
潘星霓这才勉强笑了笑,“是了,论通透豁达,不觉还要多和先生学习。”
柳汉洲满意地点点头,“那好,福先生继续为伴溪施针吧,我们就都先回去了,免得打扰伴溪。”
福雪康欠了欠身子,示意送别,一行人这才依依不舍地退了出去。
“陛下,殿下这次看来是真的没问题了!”刘总管看到柳汉洲如此开怀,也很是高兴。
“是啊,这个福先生确实是个人才,可惜这么好的人,功名利禄,什么都入不了他的眼。”柳汉洲长长地叹息一声。
“陛下,这才是陛下的福分啊,他这么些年没有出现,这个节骨眼上正好回来了,可不正是殿下平日里行善积德的福报么?也只有这种人,心地才最纯。”
柳汉洲笑了起来,“你这个老东西,倒是越来越会说话了。”
刘总管嘿嘿一笑,忽然像想起来什么一般,“陛下,雪妃娘娘给您熬了一盅汤,您刚才在殿下那儿,小人得了信一时也忘了通知您。”
柳汉洲笑起来,“朕这些时候苦恼伴溪的事,竟然怠慢她了,想必她心里也很不好受。朕的那道旨意,你可还留着?”
“陛下是说······”
“立雪妃为后的那道。”
刘总管眼睛一亮,“留着留着,这小人可不敢胡放,一直在小人身上呐。”说着便从怀里掏出了那道圣旨。
“这道圣旨改改吧,让礼部择良辰吉日立后。只是,倾城的事,暂且还是放一放,对她,朕始终有愧,朕希望有一天是她自愿被朕的诚意打动。”
刘总管叹息一声,“陛下对公主的好,所有人都看在眼里,也不知道公主什么时候才能想得开啊。”
“朕慢慢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