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媛望着伴溪的背影,强忍着眼泪,不让它们滴下来。
“太子妃,太子殿下都走了,您也早些休息吧。”芭蕉看不过去,劝道。
“或许他说得对,他之所以不喜欢我,是因为我帮不了他什么,我不能陪他解决他的烦恼,我只是索取他爱的人。”
“太子妃,一个男人心里没有你的时候,什么都是你的错呢,殿下的话,您别往心里去。”
柳媛笑起来,“他就是这么特别,我才喜欢他。”
☆、仓惶平地一惊雷
“站住!”威武的士兵拿□□指着这一小群人。
邓薇不自觉地心慌了一下。
“什么人,可有通关文书?”士兵尽职尽责,用狐疑的目光打量着这一群人,他们看上去并不像商旅。
邓晟从怀里掏出一块令牌,士兵看了忙行了个礼:“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将军,还望将军恕罪。”
“那就让开吧。”邓晟懒得多言,从这里出去,再走上一段路,便是北耶的领土了。
士兵有些犯难。“这······将军,不知将军有没有令牌或者文书之类的?”
邓薇的心跳得又快了几分,她甚至希望他们真的被拦下来,原来自己的心里,竟然还是那么留恋生养自己的大豫。
“这位将士,我们这次封皇命前往北耶,是陛下的秘密口谕,并没有什么令牌或者文书。还望将士让我们过去,免得耽误了陛下的命令。”
守城的士兵一听到皇帝,便有些胆怯,但是仍然不忘自己的职责。
“可是······”
倾城叹息一声,从怀里掏出一块令牌。这不是什么通关的令牌,只是陛下之前赏赐的,守城的士兵一见,心内惊异。原来这位就是陛下最为疼爱的倾城公主,今日真是有幸,还能见到本人。他不禁多看了两眼。
“现在信了么?”邓晟问道。
士兵忙拿开自己的□□,行了个礼:“将军、公主请!”
城门外的小路有些曲折,邓薇忍不住回过头来看了几眼。一切都太仓促了,仓促到她根本没有时间好好告别。陛下想要公主过来劝哥哥放弃,却没想到激发了哥哥心中的反意。她叹息了一声。
邓晟看得出薇儿心中的难受,宽慰道:“薇儿,可能你没有来过北耶,在哥哥眼里,这里和第二个家没什么区别,这里的人朴素简单,很讲义气,相信你会在这里过得很开心。最重要的,是我们兄妹始终都在一起,这也是爹想要看到的。”
“我们以后,可能无颜见爹爹了吧。”邓薇心中满是惆怅,这句话却让邓晟很不喜欢,他此刻希望得到的,显然是更多的理解与认同。
“不会,总有一天,我们还会回到爹墓前,让爹从心里为我们骄傲。我们快去找我的朋友吧,他们都是北耶的大将,这样引荐可能会容易一点。”
“可是哥哥,我担心。北耶的王宫,难道就不像临运的风起云涌么?你就不怕会面临更大的危险?”
邓晟看了倾城一眼,笑起来。“再也没有什么风险,比失去你们更让我害怕。”
“倾城,”邓晟握住她的手,“我一定会让你在这里过上无忧无虑的生活,相信我。”
夏芝萱只是点头微笑。事情发展到这一步,以后如何,也只能随机应变,到了北耶,和堂主的联系可能不能那样频繁了。但是她知道,他一定有一双眼睛,在哪里看着她,在她心里,他是最神通广大的人。
柳汉洲仍然沉浸在倾城一回来,便能一直陪在自己身边的喜悦中。许久未见,也不知道她说服邓晟没有,如果能表明心意,邓晟应该不会难为她。
“陛下,礼部的人过来了。”刘总管笑着禀告。
柳汉洲为之振奋不已,整个人都十分j-i,ng神,“让他进来。”
礼部侍郎手端着一个银色的盘子走了进来,盘子里盛着的是一件衣裳。
“陛下,不知这件衣裳可符合陛下的心意?”
为倾城做一件嫁衣,是倾城走后柳汉洲第一时间做的事。他谁也没告诉,第一个就是告诉的礼部的人,做这件事时,他心中甚至有一些窃喜。
他仔细打量着眼前这件嫁衣,倾城喜爱红色,他让礼部的人做一件最美丽的红嫁衣,只见这嫁衣上点缀着白镶金的流苏,鲜艳的红色被衬托得格外娇美。
他一时间看得入迷。
“陛下,可还满意么?要不要再修改一番?”
“不必了,”柳汉洲回过神来。“这衣裳十分符合倾城的风格,她一定会喜欢得不得了。赏。”
礼部侍郎咧开嘴笑了,为了做这件衣裳,他们找了民间最能干的巧匠,打了无数的样板,几天几夜没有合眼,趁着有灵感打造出了这件嫁衣。这是他们所有人的心血。如今能得到陛下的喜爱,也是值得了。
“陛下真是人逢喜事j-i,ng神爽,就连小人看了,也为陛下高兴呢。”刘总管也是激动得流下一两滴眼泪。
“这真是朕的幸运,上天垂怜。”
“群臣百官还好说,就是不知道太子殿下会不会接受。”刘总管说出了自己的担忧。
柳汉洲叹了口气。“伴溪这孩子最是孝顺,朕已经老了,未来江山都是她的,朕只想余生好好陪着倾城,享受一下温暖。朕想,她应该能理解朕。况且她和倾城感情素来就好,即便有一天朕先走了,她也会帮朕好好照顾倾城,这一点朕绝不怀疑。”
柳汉洲正沉醉在喜悦中,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