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如此,先生看法j-i,ng妙,句句在理。”邓晟点头表示认同。
“如今北耶占据主导,与扎坦联盟进攻大豫,尚且觉得十分艰难,若是以后大豫占据主导权呢?那北耶与扎坦的日子,一定不会好过吧。”
“确实如此,每每想到这里,我也会觉得是我太过仓促,太过意气用事。我真的很怕,”邓晟深吸一口气,才继续说道,“我真的很怕,我一时的冲动,让北耶面临灭顶之灾。所以我常常夜不能寐,思来想去都是战术方法。我对大豫的军队确实很了解,只是自我走后,他们新任命裘军贤为将,裘军贤这个人我接触过,确实是个有才能的人。再者说,敬南王的王府军也加入了这场战斗,对他们我确实不大了解。以前我父亲对我说,敬南王这个人绝对是有野心的。因此他训练的军士们,也确实各个以一当十,传说他们的军纪十分严格,在战场上十分勇猛。”
邓晟又叹息一声,“在拿下函谷关时,我们重伤了敬南王的二儿子,让他不治身亡,我想敬南王一定很恨我吧。因此,我也常做噩梦,说来也不怕你们笑话,以前自己带兵打仗时,再强劲的对手我也没有害怕过,现在却时常心神不宁了。”
“陛下能预见自己的处境,不一味沉湎在过去的成果中,已经十分难能可贵了。”无名微微一笑。
“先生见笑了。”
“既然北耶的形势确实如此危急,陛下有没有想过小人说的,擒贼先擒王呢?”
邓晟笑了起来,“柳伴溪如果亲自带兵上战场,我一定不会怕他,可是他在皇城临运,不打到那里,我们怎么能擒得住他呢?”
“陛下当然不用亲自前往,还有什么比让他信任的人回到他身边,更让他开怀喜悦的呢?”
邓晟一愣,良久才反应过来,“先生说的莫不是······”
“大豫兵力强盛,将领们又都是新任命的青年才俊,难免心高气盛。如今他们输了函谷关,心中自然是憋着气的,陛下何不顺着他们的想法,佯装下几场重要的战役都失败呢?”
“后面的战斗尤为重要,我们为此几天都合不上眼,先生说要我们佯装失败?”召如c-h-a话道。
“将军莫急。听小人说完。”无名清了清嗓子。
“后面的仗,我们不但要输,还要输得极其狼狈,要伪装成扎坦与我们决裂的景象。反正扎坦国王也确实是个见利忘义野心勃勃的小人,他的形象在大豫皇帝心中已经是这样了,我们不妨利用这个了漏洞,营造一出窝里反的好戏。”
“先生继续说下去。”
“待大豫以为北耶腹背受敌,十分不堪时,北耶以交出倾城公主为条件,请求与大豫休战,并提出愿意补偿大豫,继续臣服于大豫。”
邓晟的眉头皱成了一团,就连邓薇也忘记了呼吸,愣愣地听着。
“到时候,让公主回皇宫,大豫皇帝自然设宴庆祝她平安回来,那时,公主殿下便可伺机下毒。”
邓薇一惊,才发觉身上的冷汗都冒出来了,整个人似乎被泡进了冰窖。
所有人都屏气凝神,大气不出。厅内鸦雀无声。
“小人这里有一种奇毒,是祖祖辈辈j-i,ng心钻研而成。”无名从袖内掏出一个白色的小瓶。夏芝萱的呼吸也停止了。
这就是堂主的终极命令吧?这么多年了,这网布置了这么多年,终于要到收网的时候了。
“到时候,公主殿下会敬大豫皇帝一杯酒,这酒自然要让身边的内监用银针试毒。只是这毒在验时,是验不出什么的。只有人把它服下,在胃里与胃液发生反应,才能释放出毒性。毒会慢慢发作,起初中毒之人只会感觉胃部疼痛,尚且可忍,慢慢地毒由血液侵入五脏六腑,中毒之人便会毒发身亡。这个过程会持续一段时间,并不会立即就死去。公主殿下在大豫皇帝面色有些难看时,便能知道是微微腹痛开始了,此时殿下要提前说明自己腹痛,有些不适,要休息。待殿下出来后,便由护送的人接应走,赶紧逃离。接着,皇宫便会因为皇帝的不适加剧,陷入一片混乱。等待大豫皇帝的,是必死的结局,而这样,殿下也能趁乱全身而退了。”
☆、经年再聚共赏月
“不行!”邓晟忽然这么一喊,让在座的人都吓了一跳。
“太危险了,我决不允许倾城冒这样的风险。”邓晟整个人的脸都拉下来,看上去有几分不悦。“先生还是为我们另想他法,如果先生没有其余的计谋,那剩下的便交给我们自己吧。”他的声音十分冰冷,像是带着一丝厌恶。
倾城看上去却是波澜不惊。“先生这个计谋,确实是兵行险招,这就是最好的办法了么?”
无名微笑着轻轻点了点头。
“陛下大可不必介怀刚才小人说的话,如果对陛下无用,陛下自然不必担心,只当是无名说的一个笑话吧。谢陛下今日盛宴,无名酒足饭饱,陛下恐与将军还有二位公主有些话要说,无名便不打搅了。无名告退。”他行了个礼。
刚才还是四个人,此刻变成了三个。寂静,依然是那般寂静。
“陛下——”召如刚想说什么,却被邓晟的手势打断了。
“什么都不必说了,你们只当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