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睡会儿吧。”伴溪若有所思地说,她知道潘星霓不喜欢刘狗儿,或许刘狗儿走了,潘星霓心里也舒服多了吧。只是不知道他一个孩子,大半夜跑出去会不会有危险,伴溪想来想去,就睡不着了。
“品行很坏嘛。”夏芝萱听完后,也这么评论着。
伴溪叹了口气,邓薇怕他们沮丧,忙说:“算了,反正也只是一些小钱,这件事就算了吧。他不跟着我们,我们说话倒也方便许多。”
“就是,生怕说漏了嘴。”潘星霓笑起来。
“今天看能不能想办法进城啊,在外面呆着始终觉得空落落的。”夏芝萱边喝旅店准备的粥边说。
“嗯,我都迫不及待想看看王爷用什么好东西招待我们了。”潘星霓又陷入了自己的遐想中。
“只怕叔父急着找郡主,也不会真的有心思招待我们吧。”
“不会,只要你一表明身份,他不想招待你也得好好招待你呢。”邓薇笑了起来。
“这次去还是要小心一些,见机行事,如果敬南王安了任何不好的心思,我们一定要早日察觉,这件事也不是开玩笑的。”夏芝萱忽然严肃认真起来。
邓薇点头道:“是了,待会儿我就想办法,看能不能先潜入城里打探一下口风,城里和城外肯定是又有不一样的。”
夏芝萱笑起来:“若是晚上混进去,尚且还能用上一点儿功夫,薇大人想白天混进去,莫不是要用上美人计了?”
邓薇被她一说,脸一下就红了:“你就知道混说。真应该让你来当当这差,才知道体谅别人的不容易。”
伴溪笑起来:“各位姐姐快吃吧,说不定今天谁也不需要卖力就能进到城里呢?”
潘星霓摇起头:“我感觉希望挺渺茫的,你们看,这四周都没有明确的告示要寻找什么小郡主,如果王爷真的要找,难道贴告示,找到有赏不是最快的方法么?”
“那也未必,或许他是考虑到郡主的安全呢?倘若谁都知道一个在外头居无定所的小女孩有可能是郡主,或许会出现一些很不安全的事呢?”
伴溪对薇姐姐的话表示认同,也跟着说:“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大家都以讹传讹了,或许叔父在城里确实有别的打算,也并不是什么郡主走丢了。甚至这个消息都有可能是放出来的假的呢。”
一行人边吃边讨论着,也没有讨论出什么有价值的观点,唯一达成共识的便是无论什么情况,都要小心行事。
等她们走到城门时,看到外面排了好长的队了,排队的百姓们各个怨声载道。城门关了几天了,里面的人出不来,外头的人进不去,这有多少人要受多大的损失啊!
“你们排着也没用,都回去吧!王爷有令,不得出入。”几个站在城门口的将士说道。
“到底什么时候才让进了?”“还让不让人活了?”“军爷,发发善心吧,我老伴儿还等着我回家照顾呢。”
无论百姓们恳求得多么动容,那些军官们都不为所动。
伴溪摇头道:“看来今天也没希望了,我们还是走吧,晚上再找机会探探风。”
他们刚想走,忽然城门打开了,城内一个军士骑着一匹马儿跑了过来。百姓们全都盯着那位骑马的军士,希望他能带来好消息。
“这么说,真的是······”听消息的军士脱口而出,直到传消息的大呵一声:“别说了!”那位听消息的军士立马意识到了,赶紧闭上嘴巴。
“乡亲们,这些天给你们添麻烦了,今天城门可以打开了,你们赶快进去办事吧!”
百姓们一阵阵欢呼,赶忙争相恐后地往里进,原来城里的人也有许多急着出城的,两股人流就这样交汇在了一起。
“真顺利啊,趁着这个空子,连问身份的都没有。”潘星霓感叹道。
“是啊,这样一来可以省掉好多麻烦。”
“你们说为什么城门忽然打开了?”
“如果真的是郡主走丢了的话,那肯定是郡主又回去了呗。”
“假如这件事是真的,我倒是对我那位调皮的堂妹有些好奇了。”伴溪笑眯眯地说。
“快走吧,尽快赶到王府,别再节外生枝了。”邓薇催促道,这一路上她的神经每一刻都紧绷着,生怕伴溪遇到什么危险。她想,星霓和倾城肯定同样不好过,都希望到了王府放松一下。
走了没多久,王府便到了。四个人驻足打量着这座王府,只见外头铺着庄严的红瓦,整体看上去又严肃又庄重。
邓薇打了个寒颤:“我以为我爹爹已经够不苟言笑够无趣了,直到今天才发现,这个敬南王的王府简直有些可怕呀。”
的确,整个王府给人的感觉甚至有些压抑,都是那统一的深红色瓦片造成的,还零星分布着些青色的瓦片,好像大体上就这两种颜色,一点也不像皇宫是金碧辉煌,色彩多样的。
“我好像有点能理解为什么敬南王的郡主要跑出去玩了······”潘星霓也附和了一句。
伴溪笑起来:“看来这次拜访叔父,会是一件有意思的事了,进去吧。”
守门的军士看到圣旨与伴溪的太子印时,脸色都变了,说话也结结巴巴的,仿佛不敢置信。这么多年了,从来没有从皇宫那里传出什么消息呀。他吓得忙跪了下来,其他守门的军士看到了虽然纳闷,但也还是跟着跪了下来。
“殿下稍候,小人这就进去通报。”那守门的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