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翰被一声尖叫惊醒，来自伊利亚的房间，他连忙赶过去，伊利亚蜷缩在被子里不停地颤抖和尖叫。

约翰被吓得手脚冰冷，过去抱住伊利亚，刚碰到伊利亚，不仅没有安抚到他，反倒让他尖叫得更厉害了。

是毒瘾复发了吗？约翰当然不可能放开他，而是抱住他，为了防止他自残。

“别碰我！别碰我！”伊利亚歇斯底里地挣扎叫喊着，和以前毒瘾发作不同，手打脚踹，“不要！别碰我！”

约翰看到他这副痛苦的模样，心疼不已，眼底不仅溢出泪水：“是我，莉莉，我是约翰，约翰，别害怕。”

伊利亚却像是疯了，他根本认不出约翰，厮打着约翰，凄声惨叫。

约翰终于明白这并不是伊利亚毒瘾发作，而是沉浸被困在某个可怕的噩梦中，他怕刺激到伊利亚，放开手。

伊利亚跪坐在床尾，两只手都团在胸前，缩着身体，目光惊惶，神志不清，但至少没有继续尖叫了。

约翰盯着他，轻轻地呼唤了声：“莉莉？”

伊利亚耳朵动了动，像是听见了，他神经质地睁大眼睛，但也不知道是在看着何处，更没有回答约翰。

约翰试着去碰了他一下，指尖才触到，伊利亚又尖叫了一声。

约翰赶紧收回手。

伊利亚抱着头：“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爸爸，我照你说的做，我会做的……”

说着反而朝约翰凑近过去。

约翰下意识把手抵在身体两边，往后靠。

伊利亚就那么跪在约翰的双腿之间，俯下身，亲吻被裤子包着的**，他伸手脱了约翰的裤子，把**含进嘴里。

窗外亮起一道闪电。

霎时间把世界照得明如白昼。

约翰推开了伊利亚，他只觉得遍体生寒、心疼如绞。

“对不起，爸爸。对不起，是我做的不好，我会学的。对不起，爸爸。”被推开的伊利亚更害怕了，他止不住地道歉和哭泣。

约翰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泪流满面，把伊利亚抱在怀里，就像是牢牢抓着他，想要把他拖出绝望地深渊：“莉莉，我是约翰，记起来，我是约翰，我不会伤害你的，莉莉。”

不知过了多久，伊利亚终于慢慢安静下来。

约翰抚摸着他：“我是约翰。莉莉。”

伊利亚抓着他的手：“……约翰？”

约翰吻了吻他的头顶，哽咽着说：“是的，我是约翰，莉莉，我不会伤害你的，永远。”

窗外的雷声和闪电到后半夜才停止。

伊利亚抽噎着，渐渐沉入了梦乡。

约翰却睡不着了。

这太可怕了。

塞拉菲诺·卢西奥对他儿子做了什么？约翰根本不敢去深想。

约翰觉得自己也要疯了，他安抚了睡着了伊利亚，回到自己的房间，扭亮台灯，抽屉里装满了伊利亚的相关资料——这是上次之后他让巴顿寄过来的。

他找出其中一份写着“塞拉菲诺”的文件夹，打开，黑发黑眼的意大利男人的脸庞映入眼帘。

他等不下去了。

约翰打电话给巴顿。

巴顿从被子里爬出来接他的电话：“现在是凌晨两点，混球，你最好有什么重要的事。”

“塞拉菲诺·卢西奥，帮我查一下一切有关塞拉菲诺的事，关于他的私生活。”约翰说，“还有维尔娜·嘉西娅，调查一下她，他们的家庭医生，女佣，园丁，查出来，告诉我。”

巴顿沉默了片刻：“……发生了什么？是关于你的美人教父吗？”

约翰把脸埋在自己的手中，他摸到自己的脸上的泪痕，闷声说：“对不起，我忍不住……这一切太可怕了。”

雷雨连下了好几天。

伊利亚一听到雷声就会发作。

约翰每晚都会去陪他。

伊利亚逐渐清醒，就像是被一点一点从泥沼中拉了出来。

他依然很害怕，但他会回抱住约翰，躲在约翰的怀里瑟瑟发抖。

【r05】

自打那之后，伊利亚跟约翰跟得更紧了，简直像成了他的小尾巴。

为了哄伊利亚开心，天气好起来，约翰带他去看电影。

电影院正在热映《琪琪》，这是个浪漫的爱情故事，讲的是一个天真可爱的少女琪琪在加斯顿叔叔的帮助下成为淑女，而加斯顿最后也发现自己喜欢这个可爱的女孩，有情人终成眷属。

男女主角亲吻时，伊利亚不好意思地抓着约翰的衣服，把脸埋在他的肩膀：“妈妈说我不能看这些。”

约翰觉得他的莉莉比女主角可爱千万倍。

伊利亚又偷偷看一眼：“他们用嘴巴碰嘴巴是在**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