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冰阳王妃一听这话,大惊失色,这怕是不妙,赶紧给公公塞了几张银票,替楚啸煜接过了圣旨,公公看圣旨已送到,便说道:“莫要年轻气盛,还是赶紧去安排成亲吧”说罢,离开了王府。
楚啸煜还是跪在地上不动,楚冰阳看到儿子如此这般,心里也是不好受,但又无奈道:“卿儿,你今日便去寻个媒人,去肖丞相家提日子吧”
“我这便去。”王妃看着已经离开的楚冰阳,又看了还跪在地上的楚啸煜:“啸煜莫怪父王母妃拆散鸳鸯,皆是命不由己,而今下了旨意,想必你皇伯伯也是不赞同你们在一起的,你们的行踪,连我们都能掌握,更何况皇帝,你也晓得,皇帝最怕外戚**政,才让你们去生子,若是你抗旨,还动了娶楚柏安的心思,人言可畏暂且不说,皇帝的猜忌足以让我们全家人头不保,你好自为之吧,母妃先走了”说罢便出了去。
楚啸煜站起身,不知道自己怎么回到房间的,整个人瘫在床上,原来楚柏安说的是真的,她早就知道了,皇上为自己赐了婚,怪不得她会冷着一张脸。
想起圣旨,楚啸煜便是怒不可遏,从来了这异世,每个人都在逼着自己去做自己不愿意做的事,拿王府众人的性命逼着自己,与楚柏安生子是被逼着,被威胁着,如今还要被逼着娶自己不喜的女子,接受过恋爱自由教育的影响,着实做不到与不喜欢不认识的人成亲,更何况而今自己还有喜欢的人。
圣旨收到以后,王府就已经寻了媒人,纳雁问理,合了八字以后,便直接下了聘礼,定了日子。
京城四处,饭馆茶肆议论纷纷,都说京城将有一场盛世婚礼,镇南王府聘礼十里长街百里红绸送到肖右丞相府,求娶肖大小姐,而后也不知从哪里传出的消息说,镇南王世子外出游历,遇见了出门上香的肖家小姐,一见倾心,花前月下诉说爱慕之意,随后便求皇上赐婚,成全一桩佳话。
说书人口若悬河的描述着传说中的旷世之恋,殊不知楚啸煜此刻一个烂醉在酒窖,王府此次没有软禁了楚啸煜,只是楚啸煜在御书房听到了皇上口谕,一月二十二日便成婚,若是逃婚,只要皇伯伯还活着,他楚啸煜这辈子都再也别想见到楚柏安,包括他那未出世的孩子。
“无情便休,往事易白头,千杯酒平日月,百诗度春秋…”楚啸煜躺在酒缸之上,手里抓着酒坛,边唱便往自己脸上倒酒reads;。
申时三刻,冬日夜长,天已经黑了,发鬓衣裳散乱,满脸酒污,手里提着一个酒坛的,晃晃悠悠的醉汉走在大街上,众人看到纷纷躲闪,也不知醉汉绊到了什么,一下子摔倒了地上,摔倒后的醉汉也未爬起来,而且直接一个‘大’字躺了下来,眼睛直直的望着惨淡的夜空。
躺在路上的楚啸煜想就这么睡过去,只是没想到,严禁纵马的街道,一匹马飞快的奔了过来,夜色黑,马上之人临了前,才发觉地上有人,急忙拉紧缰绳,眼看着马蹄就要落在楚啸煜胸口,突然一个男子对着马肚子便是一击,马顿时倒在了一边,马上的女子也摔在了一旁。
此时不知道哪里又出来了一个女子,赶紧去给楚啸煜切了脉,发现只是醉酒,只是拿针刺了几下,又跑到摔了的女子身旁,摔到的女子也只是擦伤,这才放了心。
楚啸煜感觉到刺痛,睁开模糊的双眼,用力的撑着地面,还没站稳,便跑到一个墙角狂吐了起来,等吐的只有苦水的时候,楚啸煜才清醒了些,慢慢的走到路上,看着这三个人,切脉女子还扶着摔伤女子。
楚啸煜剥开凌乱的头发,用力的揉了揉眼睛,这摔伤的女子竟然是唐思桐,扶着她的却是苏慕,看到了苏慕,楚啸煜又盯着旁边的男子瞧着,可不就是洛竹寒嘛。
“唐思桐?苏慕?洛竹寒?我是楚啸煜啊”楚啸煜试探性的叫了起来。
那三人也是一惊,看着如此邋遢的醉汉,怎么也想不到这会是那个意气风发面冠如玉的楚啸煜,仔细瞧了瞧,还真是他,只不过未剃了胡子,头发也乱七八糟的,身上也满是酒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