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晋枢机站起身,侍立在楚王身侧,楚王这才大步流星地去劳军,慷慨激昂。站在阳光下,看着甲光向日的整齐军容,想着绵延万里的无限江山很快将在自己手中,不禁心神激荡,训话之时也多了几分豪气。晋枢机只低眉敛目地站在父亲身后,听他一一慰问军中将领,腹中翻腾,也只能强压倦意。父亲给的时间太短了,他带着三万人马,还有粮草辎重,一路马不停蹄才能在二十九日前赶到玉麟岗,更加之心下有事,这一番急行军比打仗还累。
晋徇望见雪衣统领淳于燕和玄袍统领徐放都不在,晋枢机的心腹只得一个蒙玉安,当下不动声色,大手笔赏下白金百两,织金彩叚十二表里,砂六十锭。其余众人,或赏官,或赏银,还许以爵位,晋枢机看着父亲指点江山,听他给义军画着夺取天下之后的大饼,除了回去睡一觉,什么也不想做。
终于,楚王展示够了他的恩义仁慈,终于可以回去,晋枢机却不能睡,依然要跟在父亲身边服侍。晋徇望看他黄如金纸的面色,语气极为关切,“今日日头不大,怎么还晒成这样。你原就羸弱,为什么不好好调养,不要仗着年轻就不懂事。来,与孤同车。”一派慈父心肠。
晋枢机连忙跪下请罪,丢盔的心狠狠揪在一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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