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他一个人生活,生活的不好,但也不坏。如果他没有严柏宗,也就是继续过那样的生活,不过是回到原点,也没有更坏。
也不过是一个人拎着两大袋子东西从超市里出来,累的气喘吁吁,然后心想,啊,如果有个男人帮我拎东西就好了,等我回到家,就炖汤给他喝。
这种细碎的关于爱情生活的幻想,即便无法实现也只是细碎的哀伤。和严柏宗母子失和的那种不尖锐但是沉重的痛比起来,根本不值一提。他的快乐可以建立在任何人的痛苦之上,但那个人不能是严柏宗,甚至不能是严柏宗爱的人。
因为他不舍得。
“你放心,就是你要分手,我也会死缠烂打的。只是我希望老太太不要那么难过,我们的日子还长,不在乎这一天半天,”祁良秦笑着说:“我有信心等得起,我能等,你也能。我们还是顺着老太太来。”
严柏宗心里很不是滋味,心中充满挫败感:“如果非要我二选一,我还是会选你。”他说:“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