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觉得不可能,她一向是公平公正的人,从来不会包庇别人,更何况是纵容呢?
哪怕就是自家两位徒儿犯了错,她也不会心慈手软的,直接就大义灭亲。
所以,综上的所有结果表明,她的两位徒儿,脑子有病了,得治啊。
于是,她撂下一句,多吃药,多休息的话后就走了。
只是,她这两位徒儿似乎病的不轻,只要是一有空闲的时间,就往她这儿跑,跟她说一说那个叫小溪的事情。
还说什么,那是她一生中最重要的人,她不能忘,忘了的话,会后悔一生的。
若是当真重要的话,那有怎么会忘记呢?
若是忘记了,那便这能说明,那个人,根本不重要。
既然不重要,忘了便是忘了,干嘛费力去想呢?
闲的没事干么?
于是,她烦了,就把自家两徒弟都给罚了几遍,然后,她们就老实了,没再出什么幺蛾子了。
果然,最好的教导方式,就是往死里罚啊。
第22章 南山派
只是,那个叫小溪的女子,到底是谁?
墨依眸色一敛,低头一抿,茶水入了喉,不苦涩,不清甜,只觉得索然无味。
喝了那么久的茶的人,也会品不出茶的味道吗?
墨依不信,但却是不得不信的。
许久,她放下茶,起身离开。
她去了哪儿呢?
随溪阁,那个,叫小溪的人住的地方。
多亏流真二人这几日的唠叨,让她知道了随溪阁的位置,毕竟,无忧殿很大,而这里,原来也不叫随溪阁,叫随阁,她们说这是小溪住进来后改的。
推门二人,第一个印入眼帘的是一棵梨花树,那满树的梨花开的很单薄,像雪一样,全无花开的喜悦艳丽之感,只觉得,心里一片冰凉。
走过梨花树,风吹着一片花瓣朝她飞来,而后,从她脸上划过,落到了地上。
没有一丝的眷恋,唯有,薄凉,冰冷。
墨依阖了阖眸子,走进屋内,屋内很干净,不染纤尘,大多东西都是冰蓝色的,就像她们口中的那个小溪一样,冷冰冰的。
或许是好奇吧,她打开了房中的衣柜,柜子里全是蓝色的衣袍,上面没有任何的刺绣,干干净净的。
就像是冰一样,雪白,纯洁,无暇。
突然,她在衣袍下面发现了一个长匣子,檀香木的,被几个衣袍挡着。
她当时也不知怎么的,就伸手把匣子拿了出来,那匣子很光滑,没有任何花纹,只是最上面有小刀刻着两个字,“思依”。
她皱了皱眉,那小溪,莫不是喜欢她,竟然刻了这样两个字,其心,可见是够深情的。
伸手,打开,里面放着一把剑,好像是她师尊拿给她的那把,只是,为什么会在这里?
她这把剑几乎是一直带在身上的,再加上那个小溪修为并不高,所以偷是觉得不可能的,那么,就只能是她自己送给她的。
只是,为什么?
她当真如此重要吗?
既然重要,那有为何会忘记呢?
还未等她多想,一道急促的声音就响起了“师尊,师尊,大事不好了。”
奇怪,这句话为何如此耳熟呢?
“何事如此慌张?”她关上匣子,神情很淡。
流真飞奔进来,急忙行礼,而后急匆匆的说:“您之前不是不见那些掌门嘛,于是他们就回去了,可是就在刚刚,南山派掌门南方传来消息说,他们门派,被魔界之人围攻了。”
“师尊,你说,我们该怎么办呢?”
流真抬头,好么,师尊又不见了。叹口气,认命的拿出剑追上去。
“师尊,等等我。”
彼时,南山派可谓是死伤无数,一片狼藉啊。
南方拿着剑指着林染质问:“林染,我南山派从未与你魔界有过半点冲突,你今日为何要灭我满门呢?”
林染坐在轿子中,摩挲着手指,打个哈欠,很随意的回了一句:“很简单,你长得丑,碍着我眼了。”
果然是魔界中人,这个理由,让人挑不出半分错来。
“林染,你欺人太甚。”
南方握着剑冲过去,手一抖,剑气出,一只巨大的乌龟虚像立于他身后。
南山剑术之一,神龟巨像。
南方抬手,用力斩下,身后的乌龟一跃而出,蓬,巨大的两只爪子压下来。
雕虫小技!
林染嘴角一勾,纤细的手指从轿子的帘纱伸出来,凌空一点,荡起点点的波澜。
波澜渐渐扩大了,嘭,与乌龟撞在了一起,灰尘四起,弥漫开来。
南方握紧剑,上下笔画两下,用力一挥,那乌龟发出了金光,短短的尾巴瞬间变长,朝着林染甩来。
南山剑术之一,神龟摆尾。
一条神龙摆尾,那是无比壮观的场面,可若是换成一只肥肥的,屎黄色的乌龟呢?
呵呵,那个画面请恕我无法想象。
林染收了笑,显然是被这只乌龟给膈应到了,面无表情的,抬手,向上一推。
一个巨大无比的黑色巴掌便飞上了天空,只听“啪”一声,那乌龟脸上多了一个黑色的巴掌。
林染挑眉,这个样子好看多了,反手一拍,巴掌朝着乌龟压下来,轰,乌龟散去,空旷的地上只留下一个巴掌印。
“噗~”
南方吐出一口老血,勉强撑着剑站立:“林染,你休要得意,待上尊来之时,你就死定了。”
“呵,”林染嗤笑一声,“可她没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