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maira做的晚餐,林展权打电话给阿明,让他晚些送自己去元朗堂口,顺带喊上肥佬强和阿媚等人。惯常不爱吃饭的哑仔原本正含着块j-ir_ou_不肯咽下,一听对方话间有要离开的意思,当即s-hi了眼眶。他伸手挽住男人的臂弯,努力咀嚼着口中的食物,晶莹的泪水不多时便顺着脸颊淌到下巴尖。
“呜……嗯……”
“不哭了,乖。”林展权坐进沙发,拍了拍自己的膝盖,示意哑仔坐上来。
“唔……呜呜……”
将依偎过来的纤细身躯搂入怀中,男人轻轻吻了吻少年软嫩的脸颊,又伸手拍拍他的头,柔声哄道:“最近事情很多要忙,等过了年就不会这样了。乖猪猪,等我手上的事做完,带你出海去东南亚玩半个月好不好?”
“唔嗯……呜……”
哑仔摇了摇头,白皙的双臂紧紧搂住林展权的脖颈,不停发出绵软的哼唧声,眼眶红红地盯着他看。
“琦琦,听话。”
温热的大掌抚上少年白皙细嫩的脸颊,林展权用指腹轻轻擦过对方的泪痕,抹去几道s-hi润的印子。看着哑仔明显不舍的神情,男人心中到底一软,凑近些轻声开口道:“知道你最乖。我尽量抽空回来,就算来不及多住几天,也找机会回来看看你。刚才我和maria说了,多给你做一点补身的东西,就算我不在家也要乖乖吃掉,知不知道?”
“……嗯。”
跪坐在林展权腿间的哑仔发出小小的啜泣声,他钻进男人对方温暖的怀抱中,紧紧贴着对方宽阔的胸膛,不时用软绵绵的嗲哼声向他撒娇。
“嗯……嗯嗯……唔……”
伸手捏了捏怀中人泛红的鼻尖,林展权轻笑着咬了咬少年的耳垂,贴着他颈侧吻了吻,笑道:“嗲猪猪,平时讲你是小孩子还不承认,就知道嘟嘴闹脾气。现在又掉眼泪,哭得眼睛都肿了,明明就是小孩子。”
“嗯呜!”
闻言,哑仔扭了扭凑到林展权身前,挺腰将双手撑在男人的肩头,气鼓鼓地轻呼一声,又挺了挺自己的小腹。
“好啦好啦,琦琦不是小孩子。”
林展权没注意到对方的举动,只是笑着将他搂回怀里,用指腹揉了揉少年嘟起的嘴唇,故意道:“等明年上了小学,你就是大人了,不可以一直哭。”
哑仔显然不懂他话中的意思,但见林展权的态度不像先前那般戏谑,便露出个乖巧的笑容,窝回他怀中蹭了蹭。
“嗯!”
“呵,真是只傻猪猪。”
林展权看了眼腕表,笑着刮了刮少年的鼻尖,沉声道:“我要走了,你乖乖早点睡觉,不许看那么久电视。”
哑仔垂下眼帘,半晌低低应了一声:“嗯。”
虽说答应了对方要尽量空出时间探望,但林展权从离去那天一直到十二月底都十分忙碌,只抽出过半个下午回去看他。
转眼,就到了年末和兴胜举办尾牙宴的日子。
大抵是因为即将卸下龙头之位,标爷此回不仅请来自己在帮会与商界的朋友,就连以往不常见的老辈社团叔伯都一同喊上,更豪掷万金布置下几十张桌的大排场。
当日,待林展权领手下一众步入厅堂时,便见四处喜气洋洋、披红挂绿,标爷持一杆象牙柄手杖立在人群之间,神色颇为喜悦。
“标爷!”
“哈,阿权来了!你们随便坐!”
参加尾牙宴的宾客们皆与社团有关,纵没有帮会背景,也惯常与“和记”有所来往,因此早已从不同渠道打听到龙头将退的消息。这些年来,标爷为人处世颇讲信义,执掌帮会也基本做到不偏不倚,在道上的声名很是不错。参宴的人几乎都为他备下了礼物,原本庆贺年节的尾牙聚餐也很快有了送别仪式的气氛。
相较身旁十分热闹的标爷,与林展权搭话的客人也不算少数。他有意竞选龙头的事并非秘密,看好他上位的人想要提前交际,林展权自然来者不拒。
宴间算得宾主尽欢、气氛融洽,然而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时,同在一桌的炳佬忽然举起酒杯,侧身询林展权道:“阿权,你不是一直讲阿兴是你恩人?这次难得来这么齐,怎么没看到他家人?”
林展权正与旁人说话,闻言眼中笑意却迅速敛去,沉声回道:“炳叔,如果你喝醉的话,可以先出去醒一醒酒。”
炳佬听罢一笑,忽而提高嗓门,道:“我问你,阿兴的家人怎么没来。”
林展权放下手中酒杯,静静地望着他。
场中,标爷与家人及和兴胜几名话事人同坐一桌。炳佬如此言行,引得原本相互谈笑的社团高层们也停了口,一齐看向他与林展权。
主桌安静,其余分桌也再无喧闹,整个大厅瞬间鸦雀无声。
事情闹成这般,显然无法轻易收场。参宴宾客们心中各有所思,只是碍于标爷设宴的面子,一个两个都不曾多话,只看着林展权与炳佬对峙。
炳佬得意洋洋地看着林展权。其实他早几日便查实,元朗前话事人邓兴的儿子邓秉信已身死月余,至于究竟因何亡故却始终不明。但人在江湖,查得出的死因不奇怪,查不出的死因才可大做文章。他并没有把这件事告知其他话事人或标爷,只暗中准备,想在今日宾客满堂时添油加醋地将“真相”揭穿。
如此一来,此时的林展权较炳佬更被动。虽说早前邓秉信在社团担任的职位并不算高,势力与影响力也无法与其父相提并论,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