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抓住,“你一个人去,会不会太危险?”一路上都在照顾自己,说不感动是假的,何况身处妖怪巢穴中,他一人怎能放心。
“没事,我来过好几次,这里已经布置过了。”陵端慢慢扒拉开自己胳膊上的爪子,屠苏真是碰到哪儿哪儿就开始难受,可是他也不能直接说出来,“再说,总要去看看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言罢,飞剑带着凌冽青光直入穴内,清灵的光芒在暗沉沉的洞穴里格外亮眼,碧蓝的光芒伶俐而潇洒,落在巨坑对面的洞内,再化作人性,陵端已是一手叉腰,顺手一撩刘海,便大步迈开朝里走去。
“天墉城弟子真是大胆,竟然干脆闯入我的洞府。”隔着布幔传出的嗓音喑哑低沉,只是其中怒气绝源源不绝的传了出来,激得布幔一阵阵鼓动,无风也在飞扬,连沉闷的臭味也似乎浓郁起来。
“阁下才是,竟然赶在昆仑山上建巢。”陵端微微一笑,语气平静,声音却毫不弱于那喑哑的嗓音。
“怎么,昆仑山上有你天墉城,便不许妖怪立足?”天墉城占据昆仑山上灵气最为充足的山峰,又时时对周遭妖物进行清理,岂止是霸道。
“呵,昆仑山乃众仙修行之所,王母天池在此,尔等妖物竟敢猖獗。”虽然种种典籍上记载着诸多神仙在这里建造仙境,可惜他遍览昆仑却始终无缘得见,陵端也觉得甚是遗憾,不过拿来唬一唬这妖怪倒也有趣。
“黄毛小儿,休得胡言!”似乎是被陵端的几句话激怒,一股妖风吹得布幔飞起,拂面而来的狂风吹得陵端后退一步才堪堪站稳,此刻从内里顺风而出的妖怪脸上手上全是羽毛,瞪着黑色的眼睛正看着陵端,身上虽然穿着衣服,但是露出来的部位还没褪去羽毛。
“哼。”冷哼一声,又是一拨刘海,“一个连羽毛都没褪干净的小妖,也敢猖狂。”
四周嘶哑的叫声此起彼伏,很快连成一片,嗡嗡嗡的直往脑袋里钻,屠苏觉得有些头疼,却仍旧是看着对面的一人一妖。只见陵端脚踏午未,长剑斜挂,背影望着仍旧是潇洒随意,而对面的人形妖兽穿着大红色的蟒袍,一脸羽毛也遮不住的怒意,一挥手便从深坑里盘旋起无数长尾鸟兽,竟然是一群翼兽。搅动了原本死水般的臭味,更添一股腥味。
更外层的天鸦已经嘶鸣不已,似乎打算随时冲出来。
陵端也觉得头疼,倒不是这些翼兽,只是没想到这妖怪竟然能叫本无牵连的天鸦和翼兽共聚一处,恐怕不只是个山大王,还未探出对方深浅,但是尖爪长齿的翼兽已经纷纷扑来,一次对付许多只还不在陵端的计划内,化作飞剑极速退后,重新来到外层的地面中央站定。
翼兽纷纷收回翅膀,落在那人周围,一部分站到他身后,一部分站在两旁,似乎都在捍卫着他,果然是这里的主人。
陵端两眼一直看着对面,屠苏却看到外面的天鸦已经一面嘶叫着一面包围了过去,在一众体型巨大的鸟兽面前,形单影只的陵端显得格外弱小,也不犹豫,立刻拔剑,喊着“二师兄小心”就要冲过去,可是半路却被陵端喝住。
“回去!”
听闻叫声,天鸦慢下了脚步,纷纷瞪着眼睛寻找着,只是屠苏一听陵端的话便站在了原地,那些天鸦只能徒劳的睁着血色的眼睛四处转悠。
“怎么,此刻还在相亲相爱?”对面羽毛覆脸的妖怪出声嘲讽着。
“我天墉城从来上下一心,相亲相爱那是必然。”语气里全是愉悦,双手却已拔剑出鞘,明亮的剑光让天鸦纷纷反应过来立刻扑了上去,屠苏看着心优,却碍于之前的一声呵斥不知该不该上前。
“小朋友,看样子他已经顾不得你。”看着陵端已经天鸦重重围困,自然放下心来,看向天鸦无法看清的屠苏道,“你若是肯乖乖投降,带我前去天墉城,或许我会饶你性命。”
“休想!”屠苏也已拔剑,心中担忧着陵端的安危,却想到眼前这人便是洞内的头目,如果能直接杀了他,也许就能解了二师兄的围,现在敌众我寡,实在不适合恋战,还是应该一鼓作气杀了对方再去解救陵端。
心中闪过千百种想法,脸上却依然寒冰如故。
羽毛覆脸的人已经举起了手,那人被天鸦围困了这么久应该已经被吃的只剩白骨,眼前的少年倒也冷静,留着恐怕是个祸患,不如叫翼兽们吃了,或许还能长些法力。
双方都在思付,围在一起的天鸦却纷纷散开,浓烈的焦糊味蔓延开来,只见他们身上带着熊熊燃烧的火焰飞窜着。
又是火攻?还记得那日翡翠谷中,陵川念起口诀让火焰窜起燃尽天鸦羽毛,没想到此刻如法炮制,地上更是早有法阵,大约这就是陵端说的布置好了,方才从内里退出便是站到了法阵中央,拔出长剑故意闪出剑光也是为了故意将天鸦吸引过去,此刻镇内的天鸦都已被火焰附上,纷纷拍打着翅膀想要扑灭火焰。
对方一看天鸦有难,立刻挥手打算让翼兽扑过去,陵端却是立刻换了手势,地上的阵法再次大亮,这回屠苏才瞧清楚,原来地上除了火势的勾陈阵法还有风势的坎兑阵法,二者相结合,一时间洞内狂风大作,确实助长着火势蔓延,焚烧着飞舞的天鸦。
翼兽盘旋着意欲上前,却发现风势愈甚,无法靠近,待到天鸦被烧伤落地,才发现前面早已空空如也,两个天墉城弟子都不知去了何处。
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