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没告诉你是怕你伤心难过,师兄何必发这么大火?”
“哼,胡说八道,刚刚被感染的人你分明是可以救的,为什么不救他?”陵端冷笑。
“当然,我正在给肇临师兄配药,还请二师兄稍等。”说着仍旧慢悠悠的往药罐里加着药材,浑然没有半分着急的样子。
“欧阳少恭,肇临会被感染,是不是你所为?”肇临的根底他清楚得很,连普通蜀山弟子都能对付的药人,从雷州而来知晓药人性质的肇临根本不可能被轻易感染。
“陵端师兄怎么会有如此想法?”少恭低着头不去看陵端,语气仍旧是悠然。
“肇临与你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你在天墉城上的时候还曾照顾过你,为何你要对他下这种狠手?”
“你也知道我与他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何必对他下手!”少恭笑着反问。
“闭嘴!”本就是担忧着肇临,看着欧阳少恭嬉皮笑脸更是被磨光了耐心,拿剑指着他不在多话,“把解药拿出来!”
“师兄怎么就认定肇临染毒是在下所为,毫无证据便质问也就罢了,如今竟然拔剑相逼,未免太过。”剑就架在脖子上,欧阳少恭抬头笑着,毫无半分惧意。
陵端气得只想一剑砍下,奈何肇临还需医治,咬牙切齿道,“太子长琴,枉你本是仙人,便是落入尘世千载,也不该迁怒无辜,你要拿走焚寂也就罢了,肇临与你何故?”
“太子长琴……”听了这个称呼,少恭目光远望,似是追忆起了什么,又看着冷下脸来看着陵端,“我也想问问你,是如何知道此事?”
“我为了除妖,早已踏遍名山大川,衡山石壁上的东西,我早就看过了。”衡山石壁他确实早就看过了,只是不是偶然,而是路过衡山,特地去寻找,想看看刻录着欧阳少恭生生世世的地方。被那些文字所震惊,既是同情,也是害怕,终究是不愿插手。
“既然如此你就应该知道上苍待我如何!”少恭脸上终于显出怒意,一手握着架在颈上的长剑,“生生世世,寡亲缘情缘,魂魄更是被硬生生分离,你叫我怎能甘心!”
“你受了苦,就可以随便杀人么!”陵端也是瞪回去,“折断焚寂当是应该,可是其他人的命就不是命么?你恨上苍不曾怜你,你又何曾怜惜过他人?欺骗屠苏,用百姓试药,直到今日,我不怪你种种所为,但是肇临是我师弟,我断不许你这样害他!”
“不许?”少恭看着陵端,竟然笑了出来,“你凭什么不许?”
一句话,说的陵端哑然,他是不怕那些妖毒,但是他并不会解毒,纵是提炼出无心花的灵力,最多也只能勉强压制,解毒还需另外配置解药,连芙蕖都不能幸免,现在如何救治肇临。
“我知道你有解药。”被逼迫至此,陵端倒是冷静了下来,对着少恭伸出手,“给我。”
“我的确是有解药,可是,为什么要给你?”少恭看着他放下剑,知道他是已经妥协了,说话也恢复了往日温和的样子。
陵端抬眼,“你想怎样?”
如果能砍死眼前这人他早就动手了,但是第一,凭他肯定是杀不了欧阳少恭的;第二,杀了欧阳少恭他找谁要解药去?
“我知道,你到我这里来,要的就是解药,不光是肇临,芙蕖也染了妖毒,天墉城没把握解毒。”说道这里,欧阳少恭笑容更胜,“我可以救肇临,也可以救芙蕖,只不过,肇临可以带着芙蕖走,你必须留下。”
“可以!”自己知道这些你会放走才怪,也不忸怩,干脆的答应。
欧阳少恭看着他,嘴角挂着笑意,伸出自腰间取出一个小瓷瓶,另外取出一个小木盒,从瓶中倒出两粒青绿色的药丸,关上盒子递给陵端,“只要他们还未理智全失,吃下这药丸便可。”
陵端接过盒子,看了一眼少恭,转身往回走。
“肇临的妖毒,是在路上染的。”离开的时候听到少恭淡淡一句,却也无暇停步,直奔肇临所在。
这一回似是得了少恭的命令,无人阻拦陵端入内。肇临一看到陵端,虽然说不出一句话,嘴里却念着“二师兄、二师兄”的往陵端这里靠近,青玉坛弟子一打开栅栏,陵端一脚踹开旁人把肇临拉了出来,从盒子里取出药来塞进他嘴里。
肇临嘴里塞了药,傻乎乎的瞪着陵端,陵端取了杯水,给肇临灌下,然后一手托着下巴叫他吞下,再用真气帮他化开药力。而肇临两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陵端小心给把他架到椅子上休息,一旁青玉坛弟子窃窃私语也不敢靠近。
过了片刻,肇临总算是恢复过来,再睁开眼睛,眼珠已经是黑白分明,看将陵端满脸欣喜,“二师兄,你果然还在这里。”
“肇临,你没去雷州城么,怎么到了这里?”没去雷州城就不知道他在这里,去了雷州城,应该听话直接回去才对。
“二师兄,大师兄带着芙蕖回去后,就一直担心你,叫我们快些过来。戒律长老听说你寒毒发了不放心,就亲自带着陵川陵羽和我一起来了,可是我们到了雷州城,遇到从这里回去的蜀山弟子说你在双河镇,身体已经没事了,又说拿了药就直接回去,却也说不清楚你到底在不在这里。”
陵端听着点点头,师父竟然担心他的身体直接从天墉城赶过去,可惜他不能到师父跟前请安,心中一阵愧疚。
“二师兄,别难过,戒律长老就是担心你,听说你要直接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