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嘛。”
“呵呵。”
“那……後来呢?”
“後来?”
“就是现在。你不做赛车手了,在做什麽?没听你说起过。”
“呆著。”
“啊?”
“因为不知道要干什麽,还能干什麽,所以就呆著。”
“……”
“我从十八岁开始,到二十五岁,七年。直到最後一次在出弯道的时候出事,我所有的、该说全部要做的、会做的,只有赛车。”
这似乎才是雷区。袁振很想抽打自己那张缺了看门人的嘴。
“於是,一下,就茫然了,没有方向了。”
“……路还很长。”
“是啊,所以蛰伏著,思考、发现。”
就在袁振考虑要怎麽自然转移话题的当口,他听到伍岳问:“你是不是跟龙语谈朋友呢。”
袁振差点儿咬著自己舌头:“什麽啊,哪儿有的事。”
“哦哦,我就是随便问问。”伍岳说著,拿过了烟盒。
“真没有这回事。”
“没有就好。”
啥叫没有就好?当然这话袁振是跟心里说的。
“他啊,不是什麽坏人,相反的,非常值得结交。但仅仅作为朋友可以这麽说。”
“是吗?”
“据我所知,是。”
“为什麽呢?”
“说不太好……”伍岳顿了顿,似在思考,“他,太我行我素了吧。对一个艺术家来说,这是优点。然而,感情这东西,没有单独的谁可以独自经营的。”
“呵呵,是这麽个理儿。”
“谁说不是呢。你呢?你是怎样的人?”
“我?看待情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