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伍岳打了个呵欠。
“有那麽困啊?”
“敢情你昨天睡好了。”
“我看赵小0倍儿j-i,ng神啊!”
伍岳心想:废话!那麽窄一沙发,躺两人,他不得睡的跟只壁虎似的以求得至少赵昕能睡踏实了啊?
“那你待著吧,我回去了。”伍岳起来,抻了个懒腰,朝衣帽架走去,“轻点儿,袁振睡的挺沈。”
“行,打车机灵点儿。”
“找不著车我回来找你。”
“你还真不傻。”
伍岳走了,龙语也打了个呵欠,揉著眼睛去了厨房。一个没留神没看清,胳膊肘儿碰掉俩杯子。
叮、!、哢嚓,哗啦……
龙语这麽定睛一看,碰不倒都新鲜──这谁啊!大小不一的杯子摞一起!摞就摞吧,还挤上洗洁j-i,ng了!
“你又把什麽cei了?”
这一嗓子气得龙语冒火,cei是他cei的不假,问题是……这杯子这麽放,换谁也不可能不cei啊!
想回嘴,龙语是硬把话给咽下去的。袁振这不是他一手造成的病号儿嘛!
“碎碎平安!”
“你就常有理吧!哎呦!”
“c,ao,怎麽啦?”龙语赶忙跑出来,一看……
袁振那脚杵地上,脸上那个表情唉,特别j-i,ng彩──这就是活生生的呲牙咧嘴啊!
疼,钻心的疼。袁振本来正睡著,忽闻那一声叮、!、哢嚓,哗啦,生被惊醒的。醒了著急,著急就想看,想看就条件反s,he的下床……
“别动,别动啊。”龙语过去,好生扶好袁振的腿,让他先往下躺,他抱著那坨石膏往起搬。
“轻点儿,轻点儿!”袁振糟糕的表情收不回来了。
“你说说你,就俩杯子,为这再弄得穿钢钉去……啧啧。”
“俩?还不是一个啊!”
“废j-i巴话!也不是谁,一摞杯子摞一起,还挤上了洗洁j-i,ng!”
“呃……”
是伍岳。袁振知道是伍岳。本来他是要刷杯子的,袁振客气了一下:放著别管了。好麽……还真没管啊?
“就俩杯子!你别心疼啦!赶明儿我去给你买一打回来!”
“不行,我这腿脚疼的厉害。”
“不是吧?我c,ao!上医院吧!”
“别,你等我缓缓。”
“缓什麽啊!不是疼嘛!”
“谁骨折不疼啊?”
“躺,躺好了。”龙语弯腰,拿过了一个靠垫,“垫著点腿。你看看,我就一会儿不在,你就睡觉不把腿垫高了。”
这阵子疼,半天下不去,龙语说上医院,袁振不想去。於是,他就死扛著,耗著耗著,这疼痛才慢慢得以缓解。
“你继续躺著,我接热水,给你泡脚。”
龙语说著,往卫生间去了。
打了水回来,给袁振扶起来,把那双脚杵进去,他又去了厨房给提前煮出来的中药加热。等端著一小盆中药回来,正是需要添热水的时机。
龙语往地板上一坐,熟稔的给袁振捏脚。
袁振低头看著龙语,瞅著他认真的态度,不禁说了这麽一句话:“平时还真看不出来,你这人还不错。”
“不错?”龙语愣了一下,抬头。
“嗯,挺好的。”
“我?好人?”
“可以算上。”
你跟袁振没什麽吧?
赵昕这句话忽然在龙语脑海里回放了一次。
瞎他妈琢磨什麽呐!
“你这人还真是挺傻挺天真。”
“又怎麽说话呢。”
“可别把我当好人,我压根儿就不是什麽好人。看我尽心尽力伺候你特感动是吧?这是表象。知道本质是什麽嘛?”
“什麽?”袁振不禁笑了,这龙语,好歹也是三十一人了,怎麽瞅著老像个小孩儿呢?
可别把我当好人。说自己是好人的,一定不是好人;说自己是坏人的,八成不是坏人。
“本质就是──堵你的嘴!你当我乐意伺候你啊?乐意当三陪?我可没那麽贱!还不是怕万一你落下後遗症,譬如一腿长一腿短,走路跛了,到时候赖上我。”
“哦~”
“我告诉你,我坏著呢。”
“呵呵。”
“害怕了吧?”
“太坏了,所以老失恋是吧。”
“谁老失恋了!”
“下午可没少听伍岳讲你的光荣历史。”
“c,ao!丫跟他媳妇待多了吧?也变得碎嘴唠叨。”
“还没回答我问题呢,是不是因为太坏了,就总落单?”
“是吧。群众眼睛雪亮。”龙语不屑。
“那我有一点挺好奇。”
“好奇什麽?”
“一开始,人家怎麽爱上你的啊?”
“我靠,你眼睛也撞坏了?还是脑子撞坏了?我多英俊啊,我多潇洒啊,我还年轻,我还多金!”
“我脸有点热。”袁振摸了摸脸。
“啊?不是感冒了吧?”
“替你脸红。”
“滚蛋!”
“好像都还能跟你挺久。”
“嗯?”
“要说一时冲动、脑子一热,可也持续不下去吧?”
“是啊,後来不都幡然醒悟了嘛。”
“那中间呢?怎麽能维持的住?”
“我就说你傻吧。凭老子这杆枪啊!”龙语说著,也不怕手s-hi,拍了拍胯。
“去给我拿个冰袋吧,这脸替你红起来,还下不去了。”
“腿都折了,生活都不能自理了,好家夥,还管不住你那嘴!”
“来来,说说你情史呗。我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