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国华一个人站在岑参的尸体旁,踌躇的不知道如何是好,他那俩双胞胎儿子直接就把他给丢下了。
韩琛帮他把岑参搬到凉亭,让管家去拿条床单过来把人盖住。
傅国华无力地靠着亭柱,他解开衣领上的扣子,扯开领口换气。
韩琛在岑参身上没有找到有用的线索,那么所有的关注点就又落回傅国华身上了。
傅国华看了韩琛一眼,摇头:“人不是我杀的,我比谁都想赶快找到凶手。”
“为什么?”
傅国华自嘲的笑:“不是显而易见的吗?岑家没有人会相信他是自杀,而他死了,我就成了最大的嫌疑犯,就算我不是凶手,只要一天找不到真凶,这个屎盆子就会一直扣在我头上,岳父岳母在我妻子死后就一直想把我赶出去了,这些事情蒋成龙恐怕已经告诉你们了吧?”
韩琛问:“你们和蒋成龙认识?”
傅国华说:“岑参雇佣蒋成龙查我的底细,这次碰上他们竟然还假装不认识,这些事情其实我老早就知道了,不瞒你们说,我当年就是出轨抛弃了原配和岑家大小姐在一起的,她活着的时候我在岑家还能说上话,她过世之后我就跟垃圾没两样了,你们也看到了,连我亲生儿子都瞧不起我。”他说完突然惊呼了一声,激动地说:“对了,我应该放过来查一查蒋成龙,这里除了我们父子三人就只有蒋成龙和岑参认识,他或许有杀人动机。我说无缘无故赫赫有名的约翰维纳尔怎么会邀请我们来这里,我根本就不认识他。”
傅国华激动的拍了拍大腿,兴冲冲的走了。
管家拿着床单过来的时候和傅国华打了个照面,见他着急慌忙地离开,疑惑的问韩琛:“傅先生怎么了?”
“可能有他自己的事情要忙,对了管家,我有件事情要问你。”韩琛说,“维纳尔先生发出的邀请函是谁寄出去的?”
管家回忆了一阵,缓缓说道:“应该是约瑟夫先生寄出去的,是邀请函有问题吗?”
韩琛沉吟道:“庄园里来路不明的人有不少,我怕凶手就混在里面。”
管家细细的想了一阵回答道:“这么说来,或许有这个可能,当时老爷的身体已经非常虚弱了,连笔也难以拿稳,邀请函是由凯瑟琳小姐代写的,之后又由我转交给约瑟夫先生,而约瑟夫先生是否及时寄出那就不得而知了。对了,老爷还说了一句话,我印象非常深刻,他说韩先生的邀请函一定要确保送到,并且让我务必电话确认,其余的朋友就随缘吧。”
南宫问:“维纳尔先生一定要你过来,难道是为了小狼?”
韩琛摇头:“凯瑟琳对他也很好,他们相处了几年,更适合相互扶持。”
管家听他说起这个,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凯瑟琳小姐是个善良美好的女孩子,他们感情向来很好。”
韩琛笑了笑,他好一会儿没听见顾庭希开口,就转身去找他,一回头却见他惨白着脸抵在柱子上,捂着胃部嘴唇微微发抖。
韩琛皱眉,冲上去把他抱在怀里,“我带他回房间休息,管家有胃药吗?”
“有,我这就去拿。”
韩琛弯下腰想把他横抱起来,顾庭希发现他的意图推了他一把,有气无力的骂:“能走,你别丢人了。”
韩琛瞪他,看他说话的时候腰都直不起来,又心疼的骂不出口,只能扶着他半拖半抱的回房间。
韩琛哄他上床睡觉,小孩还不乐意,嘀嘀咕咕地说:“昨天就没洗澡,我得先冲个澡。”
韩琛气的都没火了:“昨晚怎么没见你这么**净?早晨起来也没换衣服。”
顾庭希躺在床上挺尸,不自在的努了努嘴:“我不是失恋了么?”
韩琛好笑的在床边上坐下,摸了摸他汗津津的脸,低沉的问:“女朋友在哪儿?嗯?我给你去教育教育她?”
顾庭希眨眨眼,拉着韩琛的手放在自己胃部,岔开话题说:“给我揉揉呗。”
韩琛拿他没办法,从身后拥住他,把胳膊伸出来给他枕,宽厚温暖的大手轻柔的替他按摩。
顾庭希鼻子发酸,他抬起头用湿漉漉的眼睛看着韩琛,嘴唇嗫嚅着想说些什么。
韩琛摸了摸他冰凉的脸,“怎么了?”
顾庭希组织着思路,正准备说话,敲门声突然响起。
韩琛下床去开门,从管家手里接过胃药和水,再回到床边的时候,顾庭希侧躺在床上背对着他,明明没有睡着却一动不动也不说话,给人的感觉像是郁闷坏了。
“起来吃药。”
韩琛伸手去拉他,顾庭希拍开他的手,倏地爬起来坐在床上,瞪着韩琛:“我不吃。”
“你这两天怎么总是发脾气?有心事?”韩琛把药塞进他嘴里,端着水喂他喝。
顾庭希吃了药,憋屈的直叹气,
“我没发脾气。”他沉沉的吐了口气,沉默了一会儿,硬着头皮说:“琛哥,我喜欢你,你能不能跟我好?”顾庭希说完就觉得自己这话特傻逼,跟二百五似的,但他心里又有些期盼,就默不作声的去看韩琛的表情。
韩琛失笑:“你才认识我几天?”
顾庭希扁嘴:“我这叫一见钟情,你要是觉得不喜欢我也没关系,我可以给你机会日久生情,也挺好啊。再说了,不就谈了个恋爱么?你还没跟我谈,怎么就知道我们不合适?现在相亲的不也都是先处着看么?”
韩琛无语,一时间也不知道回他什么。
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