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做也可以理解,换做殷玦可能就是给林沫留下一笔享不尽的财富就清算了,只有涂梓是十几年来一直看着她守护她长大成人的。
殷玦还是觉得涂梓心太软了点,他淡淡道:“你签了多长时间?”
“十八年。”涂梓算了算,“本来还有几个月就到期了,但是现在状况这么糟糕,我不能放她一个人在外面。”
一边说着话,大门也突然被急促地敲响。
殷玦从猫眼里看了一眼,确认是龙崇宇后便赶紧开了门。
龙崇宇深麦色的皮肤上滚落了一串血渍和汗珠,他喘了几口气,把怀里用外衣捆得严严实实的小狼递给涂梓。
涂梓一看到小狼闭目不醒的样子脸上的血色便再次褪了下去,一瞬间都有些不敢伸手来接。
龙崇宇压抑着身体里那股躁动的戾气,耐着心思解释道:“只是让我打晕了而已。”
涂梓终于吐出那口不上不下吊着的气,把小狼小心地抱了过来,翻了翻它的皮毛,没有受到任何创伤。
涂梓道:“谢谢。”
龙崇宇点点头,拉过一直站在一旁面无表情的殷玦坐上沙发,白天的他愿意帮忙自然是看在殷玦的面子上,如果之前他不主动跟出去,兔妖又走不开,那么肯定麻烦的就只有殷玦了。
小狼闭着眼睛,衣服解开以后四肢也就放松地舒展开,涂梓给它揉了揉肚子又摸了摸骨头,确定也没有受到内伤以后便真正放下心来,它还是个孩子呢。
现在也不过六点过一刻,但是冬天天黑得早,外面的丧尸们也明显已经开始活跃起来。
殷玦道:“耽搁一天再走?”
龙崇宇是没有什么意见的,他现在大大方方地在外人面前搂着殷玦,手从不断地抚摸着殷玦柔韧的腰肢,因为刚从外面回来,脸上还带着一点阴沉和疲色。
涂梓略有些尴尬地转过脸,看着另一条沙发上躺着的林沫,他第一次有了一种无力的感觉,本来把人弄晕了带走的确更方便,但是这样他也就违背了之前的指令,床上的那个青年是带不走了,为今之计还是得把她叫醒。
☆、52、人妖殊途终分离
涂梓走近了一点,低头一看,然后立马就愣住了,林沫紧紧地闭着眼睛,鬓边汗湿,两颊发红,很不对劲。
“沫沫?!”涂梓摇了摇林沫,却发现她已经叫不醒了。
殷玦见情况不对,从龙崇宇的身边起来上前一看,皱起眉头道:“你看看她是不是发烧了?”
涂梓身体猛地一颤,手轻抚上林沫的额头,滚烫的皮肤触感从手心传来,他突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因为在场的都是男人,所以涂梓检查林沫身体上是否有外伤的时候就稍微注意了一下,只卷了她的衣服袖子和裤脚,但也完全足够下定论了……
殷玦瞄到了一眼,然后轻轻摇了摇头,退回了龙崇宇身边。
龙崇宇拍拍他的腰,然后低声问道:“怎么了?”虽然明知顾问了,但他还是希望殷玦不要把话憋在心里。
殷玦眼神冷凉。
龙崇宇把他圈到身边端正坐好,眼神还是那般的阴鸷,但语气明显软了许多,带着淡淡的安慰的味道,“别想那么多。”
殷玦点点头。
“我帮你想……”龙崇宇趁着没有旁人注意咬了一下殷玦的耳垂,卷着热气道:“你还有我……”
有一个人始终陪着你走过困难险阻的感觉真的很奇妙,至少殷玦以前从来都没有如此期待过这样温暖的慰藉。
殷玦眼里的寒霜稍稍融化,叹了口气,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跟龙崇宇叙述这个事情,最后只道出了结论,“她不行了。”他想了想,还是再次走到涂梓身边,“要叫醒她吗?”
涂梓半跪在沙发边上攥着林沫的手,眼睛红得滴血却说不出话来。
本来昏睡术法只要把人叫醒之后就会自动解除,但是现在这样的情况恐怕很麻烦,如果有需要,他可以再补一个清心咒,强行另其恢复神智。
因为z市已经断了供应电,所以早在室内昏暗一片的时候殷玦就凝聚了几团灵气出来照明,明明晃晃犹如白昼。
只见林沫静静地躺在沙发上,烧得眼睑都开始发红,她的衣服领口开了几颗扣子,一只手袖也卷起了大半,而娇嫩的皮肤上竟然印着一个又一个的吻痕,还有细小的创口,根本不用再往里看了。
涂梓苍白着脸,最后还是点点头。
隔壁房间里能清晰地听到丧尸嚎叫的声音,涂梓趁殷玦施术的时候重新走了进去,然后静静地看着那个早已经被病毒摧残得不成人形的青年。
涂梓不明白人类的很多想法,比如说现在,为什么明明青年在已经知道了自己被丧尸感染的情况下还要和一个一心只爱他的女孩做1爱,是真的爱到了想让她陪着去死么……
涂梓想到了很多年以前,当林沫还是三岁大的一团娃娃的时候,有一次她跟着父亲出门,结果一不小心走丢了还被人贩子抱走,辗转出了z市。
当时林沫的父亲急得到处寻找,找了两天都没有消息,最后还是他凭着契约追踪到了隔壁省去拦的人贩子。
林沫还小可能没有太多印象,而他却清楚得记得当她抱着他哇哇大哭时的惨样,原本肉肉的一团好像也在几天之间消瘦了下去,从那时起他就觉得自己似乎不应该太过和她亲近了,因为早晚有一天,当他还正处于妖兽最年轻力强的时期,这个小团子就要经历生老病死,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