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时候开始喜欢安逸尘的?
安逸尘他喜欢妳吗?
这些话宁致远实在说不出口,脑中思绪纷飞杂乱,终究还是选择了以戏谑的语气遮掩带过:「我就不明白了,小爷我这么玉树临风,有勇有谋,哪点不如安逸尘了?我长得不比他丑,脑瓜子也不比他笨,你怎么就看上他了呢?」
乐颜:「安大哥哪点都比你好!既温柔,又体贴,成熟稳重,不像你老是没正经!」
宁致远佯怒:「我哪里没正经了?」
乐颜拿食指一戳他的头:「你的话不是废话就是疯话胡话,你还是赶紧躺下好好休息养养伤吧!」
安逸尘一踏门就看到了这亲昵的一幕,乐颜笑着戳宁致远头,宁致远对着乐颜笑得那样好看,一阵酸意瞬间倒腾了上来。
紧跟在后的小雅惠子没漏掉这一幕,也没漏了安逸尘古怪的神色,心中五味杂陈,葱指轻捉了裙摆。
只是安逸尘心绪一下又被宁致远身上缠绕的绷带引了开去,急匆匆地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查看。
安逸尘:「致远!你怎么又…!」
宁致远看着安逸尘惊骇担忧的眼神,莫名地心虚了起来,答话也不利索了:「我…」
未等宁致远答话,安逸尘已经知道了。
安逸尘紧握着拳保持冷静,平静的语气中却有藏不住的压抑:「乐颜,惠子,你们先回去吧,我给致远看一下伤。
乐颜与小雅惠子望着安逸尘黑得恐怖的脸,互相看了眼后,小雅惠子拉了乐颜离开了房间。
等门缝透出的光亮被小雅惠子带上的房门缩到剩一条缝时,宁致远看着黑着脸的安逸尘,紧张了起来。
安逸尘跟着小雅惠子同来,安逸尘肯定知道了自己是为何而被打了,想着安逸尘这下指不定要气死了,心里一慌,嘴上就抖了起来:「逸…逸尘…」
却没想安逸尘一下跪倒在自己面前双手摀着脸喃喃念着:「对不起!致远对不起!是我不好!是我…」
那声音苦得就像快哭出来了一样,宁致远听得心慌,以为安逸尘是在自责自己没有保护好他,又让他受伤,急得一把抱住安逸尘,扯动背后的伤口,疼得冷汗直冒:「不!是我不好,我又胡闹了,对不起,你别这样,不关你的事!」
安逸尘抖得越发厉害,宁致远更急:「下次不会了!我不胡闹了,再也不会了好吗?对不起,对不起,我不会再跟我爹顶撞了!我都听你的,都听你的。」
宁致远示弱的话语像数把利刃同时切割着安逸尘,疼得他想把一切都跟宁致远坦白,告诉他真正要说对不起的是自己,是他害得他挨得一顿打,是他设计的他,是他伤害了他!是他卑鄙无耻的一边抱着他说爱,一边背着他说恨。
安逸尘,安逸尘,你还是不是人?
但他不能,什么也不能说,血海深仇责无旁贷。
宁致远若知道了会有多伤心,会有多难过,会有多失望?伤害既已造成,真相只会雪上加霜,这痛苦能少受一分是一分,能迟一刻是一刻。他看不了宁致远苦,也害怕承受失去宁致远的痛。自私也好,懦弱也罢,安逸尘终究选择沉默。
宁致远等半天没反应,直觉安逸尘应该是哭了,心里又疼又酸:「逸尘老弟~~我快疼死了…你不帮我看了吗?」
安逸尘一听宁致远喊疼,赶紧抹了把脸,深吸两口气,平覆了一下心情,轻道:「恩,你转过去坐好。」
宁致远乖乖放开安逸尘,背对着他抬高双手,安逸尘将乐颜才刚绑好的纱布又拆了下来,露出怵目惊心的鞭痕,原本白晢的皮肤都因为发炎而变得通红,让安逸尘悔得肠子都要断了。
安逸尘快速但轻柔地重新处理了一次伤口,仔仔细?*狭艘,直到纱布打上了一个完美的结,才重重叹了一口气;
他在宁致远肩上落下一吻,宣告治疗的结束。
宁致远转头眨眼看他。
安逸尘勾起了嘴角露出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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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秋声正在家里着急的等着。
乐颜从屋外走来,安秋声赶忙迎上前去:「乐颜,你没事儿吧?宁昊天没有为难你吧?」
安秋声说不出为什么,对于乐颜他总有亲切感,总是会记挂,就像这会儿为她如此担心害怕。
乐颜拍拍安秋声的手,安抚道:「师傅,我没事儿!不过…我不能再嫁给安大哥了,我已经答应宁老爷终身不嫁,留在宁府做一辈子园艺师…」
乐颜把事情前后跟安秋声描述了一次。
安秋声叹了口气:「我能明白你的苦衷,你对安逸尘有情,却又对宁致远有义,为了能情义两全,你只能委屈自己。可是乐颜,你这次又上了宁昊天和宁致远的当了!」
乐颜:「你是说宁致远这次又是在演苦肉计?可我看得出,他不像是伪装…」
安秋声:「虎毒不食子,就算你不回去,宁致远也不会有性命之忧。他们赌的就是你的不忍心!可你最终还是回去了,他们赌赢了!」
安秋声看乐颜一脸疑惑,又加了把劲:「乐颜,你知道吗,我们已经证实了宁昊天就是魔王!」
乐颜大惊:「什么?宁昊天真是魔王?有证据了吗?」
安秋声:「之前小雅惠子催眠了宁府管家,管家亲口承认了那些少女就是宁昊天绑架的,宁昊天在暗中采集少女们的体香试验魔香!」
安秋声:「本来小雅惠子想进一步问明关押少女们的地址,可惜却被你无意中打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