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越捞过一瓶擦脸油,手掌里搓匀了往他堂兄脸上糊,他的手指就那么顺其自然地摸上去,那藏在温热绵软的皮肤下面的骨骼给他感觉纤巧得几乎有点点脆弱,仿佛那脸和自己的不太一样,封越搓了几下,手不由就温柔了一些。
封真是一点也不在意,哪怕自己的脸被揉成猪形。
封越将掌心里遗留的面霜擦在他的手背上。
在手被握进掌心时,封真似乎也是略微的呆了一下,好一会儿,他才轻咳了一声,露出一种鲜少有的复杂表情。
他的手渐渐发热,胸口像塞满了粉色的云,而他克制着,用坦诚而正直的语调得寸进尺:“客房冷,和你一起睡好不好?”
封越一边揉捏他的手,一边抬起眉梢看他。
而后封越松开他,默许了。
床睡上两个人也足够大,封越睡在靠窗那一边,望着窗外暗沉沉的天,一点灯光,一点树影,没有月亮和星星,明天必定还是个雨雪天。
这样阴冷孤寂的天气真可怜。
他睡不着,心里和这天气一样下着雨,不知道自己能干什么。
封真的欲念在黑夜里抽枝吐芽,那温热的ròu_tǐ,流畅的腰线,匀长的呼吸,无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