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计年晓米默默地算着这顿饭的成本,开头的那壶茶应该是普洱,普洱这几年涨价涨得厉害……皮冻成本不高,可是做起来很费时,人工费应该很可观把……扇贝好像没有特别贵,但是在这种店里卖的话……鹿唇是很稀罕的东西,怎么估价啊……鲍鱼和辽参也好贵……这顿饭如果明码标价的话不知道我一个月工资够还是不够……天啊可千万别说要我自己付账……
沈嘉文喝了两口竹笋灵芝煲羊肚菌,身上有些冒汗。有心让服务员开空调,但看到儿子似乎是刚刚好的样子,就算了。于是双手交叉,抓起羊毛背心的下摆利落地一掀,服务生走上来接过。他随手扯开了白衬衫最上面的几粒扣子,挽了袖子,给淇淇舀了一盅雪梨百合甜汤,完全没注意到对面年晓米瞬间呆滞的神色。
之后的饭年晓米不知道是怎么吃完的。沈嘉文要送他回去,他支支吾吾地说不用。稀里糊涂地到家,也不开灯,一头倒在床上,满脑子依然是沈嘉文掀掉衣服扯松衣领的样子。他记得自己看到了那个男人的锁骨,平整有力,棱角分明。年晓米觉得自己身上又热又冷,心里一抽一抽的,难受得发抖。他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