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我吧。有时候又会想,万一哪天分了可怎么办。万一家里让他结婚,他扛不住走了,我就又是一个人了。”
年晓米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他。
邵怡无精打采地在饭桌上趴下来:“挺没出息的是吧,我以前不这样。谁爱来来爱走走,就当老子不花钱白嫖了。你说那大夫是不是跟张强串通好了给我下药了?”
这个笑话一点也不好笑。年晓米安慰地伸手拍拍邵怡的胳膊。三秒钟后邵怡大怒:“卧槽你没洗手!桃子汁儿都抹我身上了!”
年晓米赶紧跳起来洗手,脖子上的坠子不知怎么从领口里滑出来,微微一荡。
邵怡好奇地凑过来看:“金扳指……这玩意儿不应该戴手上么?你爸的东西?”
年晓米洗了手,把金扳指塞回去。纯金的坠子在锁骨下面微微晃动,沉甸甸的,却让人觉得心里很温暖。他有点不好意思地笑起来:“不是。是他给买的。戴手上怕丢了。”
邵怡翻了个白眼。
年晓米擦干净了手,拍拍他的背:“不要想太多。我妈老说,做事的时候如果总想着结果会怎样,往往结果都不会太好,反倒是,不想结果,努力做好点滴,最后会有意外的收获。我觉得大概,爱情也差不多吧。好好珍惜就行了,别的……很多事不是我们能左右的啊,比如地球围着太阳转……唉我说不清楚,反正就大概这么个意思,你领会一下精神吧。”
邵怡长出一口气,看了眼表:“我得回去了,到点儿得给他打电话,不然他又唠叨。”
年晓米点头:“嗯,我得去接宝宝了。去跟他俩说一声吧。”
两个人出了厨房,发现客厅没人,卧室的门关着。房间很安静,年晓米呆站了一会儿,突然捂住耳朵。邵怡蹑手蹑脚地在卧室门口蹲下来,把耳朵贴上去。年晓米满脸通红在一边死命拽他,用口型催促他快走。
邵怡一脸奇幻地站起来。
两个人回到厨房,邵怡拿起两瓶果酱,塞给年晓米一瓶:“拿着。”
年晓米:“……怎么办咱俩就这么走了?”
邵怡脸上依然奇幻着,答非所问:“你知道么?明哥竟然是上面的那个!”
年晓米默默地托住自己的下巴:“咱俩还是赶紧走吧。”
作者有话要说:
☆、16
地上的落叶变厚的时候,秋天就来了。沈嘉文投资的新公司那边开始有了回报。晚上两个人各拿着一份财务分析,勾勾圈圈。末了男人把资料笑着一丢:“整两个菜喝一顿?”
年晓米点头。起身进了厨房,把拌凉菜剩下的干豆腐随意裹点洋葱丝金针菇香菜之类的,放在平底锅上烤,考完刷点蒜蓉辣酱和孜然,香喷喷的一盘。冰箱里剩下的一点腌鸡腿肉也被他顺手烤了,再揪点生菜叶子甘蓝叶子拌个沙拉,就是一顿很丰盛的宵夜。沈嘉文从后面轻轻地环住他,不说话,下巴搁在他肩膀上,走到哪儿粘到哪儿。年晓米也不恼,心里有种平静的甜蜜。
两个人就着小菜在阳台喝啤酒。宝宝不知道什么时候蹭过来,不高兴地嘟着嘴,糯糯的声音里满是委屈:“你们吃好吃的都不带我……”
年晓米摸摸他:“小孩子晚上吃太多宵夜对胃肠不好。”
小东西眼睛咕噜噜转着:“那为什么大人可以吃呢?”
“因为大人体质强壮一些呀!”
宝宝扁扁嘴,爬到年晓米膝盖上,开始讨价还价:“那我可以少吃点么,就吃一个!”
年晓米失笑道:“是辣的,你不是讨厌吃辣的么?”
宝宝挺起小小的胸膛,豪迈地回答:“凡事总有第一次嘛!”
沈嘉文毫不客气地哈哈大笑起来。
年晓米摸摸宝宝头顶的小卷毛,心里一片柔软。
宝宝果然被辣到了,脸色通红地咳个不停,年晓米慌忙放下手里的酒杯,跑到客厅的茶几上倒了杯凉开水给他,这才慢慢止住了。
沈嘉文掐了掐宝宝圆了不少的小脸:“怎么老是不听话,非得撞南墙知道才知道疼,何苦来哉。”
宝宝喘过来气,缩进年晓米怀里,躲开亲爹的魔爪,理直气壮的模样:“别人说的话不一定是对的!我要自己判断!”
沈嘉文把他拖进怀里又是好一通揉搓,直到年晓米看不下去把小东西拖出来才作罢。
天黑得越来越早了,大晚上楼下和不远处的公园都黑漆漆的一片,屋子里就显得越发温暖和安全。
年晓米喝了酒就有点犯困,糊里糊涂地换了衣服后就瘫倒在床上,懒懒地不愿意动弹。等沈嘉文安顿了宝宝,收拾好东西回来,看见的就是一只衣衫不整的瞌睡虫。棉质睡衣的下摆被撩起来,平日里白皙的的皮肤微微泛着粉色。沈嘉文拉过被子把两个人盖起来,手摸到他的肚子,柔软而温暖。肌肤被抚触的感觉让年晓米习惯性地靠过来,无意识地伸手抱住沈嘉文的背,嘴里含混地嘟囔着:“嗯……今天星期五还是星期六?”
沈嘉文毫无愧疚地睁眼说瞎话:“星期六,明天可以休息,我们上周都没做。”
年晓米困得眼睛都睁不开,凑过来像小动物似地胡乱地亲他:“嗯……好……补上……都给你……”
沈嘉文扑到床头柜翻抽屉的时候,年晓米双手抱着他的腰,睡着了。
男人把年晓米从自己腰上卸下来,磨了磨牙,最终还是把东西丢在一边。天凉之后,他的yù_wàng变得很容易平息,如果换做是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