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身下的被褥,咬着牙竭力忍耐,不由劝道:“四公子何必苦自己,若是疼得厉害便大声喊出来,或许还好些。”芳华睁着失神的眸子望着他,忽然扯了他的袖子喘吁吁:“伴伴你莫走,你莫走!你……你不是要……要看我的……我的孩子吗?他这……这会子便要出……出来了,你看看他长的……长的可否壮实?是像我多些还……还是……还是像泊然多些?伴伴,伴伴……”忆昔见他神情恍惚说话语无伦次,口内连连唤着时鸣不休。想起那人此刻,正独自冷清清躺在棺木中,不由泪如雨下。也不再顾忌什么,伸手将芳华搂住。一面与他拭汗一面哽咽着对清禅勿念道:“时翔不在了,四公子便是时鸣唯一的挂念。望你二人施展拳脚,务必要保住他。”这里话音未落,便见芳华仰头一声惨呼。众人慌忙看时,只见勿念手上已托着一团血肉,竟是一个已成形的女婴。
忆昔才要松口气,不料芳华又挣扎起来。清禅在他仍旧耸起的腹上摸了摸,大惊失色道:“了不得,还有一个!”勿念咬牙道:“作孽呀,作孽呀!上天既赐予他孩子,又何必收回?”此时芳华脸上血色褪尽。忆昔觉得,他抓着自己的手渐渐松开,神志也模糊起来。那个孩子已看见了头顶,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