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光线下,易连禾的表情越发危险。谌述挣扎着给自己辩解,“都是工作,是为了电影。”
“为了艺术!”
“呵。”
易连禾吹熄了几乎全部的蜡烛,推到一旁。只留下最后两只,远远地放在墙角。
两人的影子倒映在墙上,影影绰绰地摇动着,昏黄暧昧。
谌述从艺术的温泉里冒出头来,突然身上一凉。
“你要干嘛。”
易连禾整理好剧本丢到一边,轻而易举地将他推倒在地板上。
“帮你预习一下。你的吻,戏,和,床,戏。”
带着十足热度的手掌沿腰而上,跟身下冰凉的地板反差太过明显。谌述花了两秒认真地思考是不是应该敬业一点,搞个道具配合——起码得有张床吧。
下一秒,突然响起的音乐帮他解决了这个问题。
是《暖阳》的间奏,他的手机铃声。
“等一下等一下,”谌述拉起自己的衣领手忙脚乱地爬起来四处找手机,清清嗓子喂了一声。
“......”
易连禾看着他接电话,心情非常恶劣。
连发现了谌述拿他的歌做手机铃声都没法儿缓和。
电话来自顾南烛,开口第一句就听得人心头绞痛,语气活脱像来催债的。
“欠了我那么多次人情,一直攒着也不太好吧。”
“想干嘛。”
谌老板上线。他脑子里闪过无数种顾南烛可能提出的要求,试探道,“你先说。”
“下个月我要录一节目,跟总导演有点交情。”
顾南烛说,“你的那个电影,《祷告者》是吧?同名曲是易连禾写的?”
“听说在网上反响很好。我那节目想请他参加,被拒绝了。这事儿你知道吧?”
“知道。”
“你俩都是登堂入室的关系了,不如夫债夫偿吧。”
他爽快安排道,“这样,你把他弄来给我参加节目,我前面帮你那些人情一笔勾销。怎么样?”
谌述觉得这发展有点魔幻。
他朝易连禾招了招手,打开免提示意他一起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