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又哭了……”
燕华从未问过他关于身体痊愈的相关情况,他平时常常跟燕华说明治疗的进展,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今夜这么突如其来一问,再加上听到自己答复后,声音透着的淡淡失落,王谢自然觉得不大对劲。
再看睡姿——之前他发现燕华睡姿通常是缩起身体,全身蜷得紧紧的,连头也蒙在被子里。王谢猜测是在烟花楼几年夜间冻的身体虚弱,外加担惊受怕。
这几日,暖衣饱食,再加上自己对他好些,他安心了,睡姿也稍微舒展了些。
不过眼下么,缩在被子里的头、枕头上的印迹、以及被枕头压着只露出一角的帕子上的痕迹,非常明显地告诉王谢,燕华心里不知道又钻了哪根牛角夹了。
给他掖好帐子,王谢甚是郁闷地回去躺下,琢磨:“之前在调侃的时候,说起卸磨杀驴,他还没有不开心,那么就是自己那句‘我的本事是你压出来的’,他想左了?。
如果‘我’是燕华,‘我’心思敏感,而且一心都在王谢身上,那么听了这句话,‘我’会怎么想?‘我’急着痊愈,‘是不是我没有用,才挤兑他不得不拿出本领?’——‘是不是他日后会很忙,我一点忙都帮不上,还让他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