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棉布简单地包扎一下。“疯子,你到底想干什么!”
“……”
沉默,沉默。
被遗落在地上的碧影有着魅惑的艳色,剑刃上的血粘稠地滴落,孤独的恶灵终于舔吸到了新鲜的血液,这把锁印了多年的剑,这把我‘净拭’了多年的剑最终饮的第一口血却是他的血……
不详。
“……大典快要开始了,我去换一下衣服,你……自己先回房包扎一下吧,等会我再来看你。”
“沧澜……,等我继承掌门之位我定将碧影交还给你。”
我没有再管一直沉默的沧澜,也没有去理会见血了的碧影,直接夺门而出。心中没有像今天这么乱了,总感觉时间近了,原来的平衡要被打破了,不,不行,还不行。
“……莲,你什么都不知道。……”
从来没有这样慌乱过,这种不安愈加明显。什么事要发生了。终将……
血腥味越来越重,奇怪!明明离锁剑阁越来越远了,怎么回事?!
疾步回到北院。血!
“师弟!!”
早上还那么小心翼翼来敲门的小师弟如今悄无声息地躺在血泊中,小小的身体,安安静静,白净的脸颊上染了一片血污,已经没有焦距的瞳孔中还残留着惊恐,房门上还留着小小的血手印。
身体还是温暖的。
“啊啊啊!……”
“师姐!”
腰间的青鸾抽出大轻功直接飞向西院。
入目的是什么?血!血!血!!!
佳清师姐就这样在我面前缓缓地倒下去,飞溅的血在空中形成夸张的轨迹,那张漂亮的脸就这样苍白下去,就这样破碎了。
北院的师姐师妹们七七八八倒了一片,粘稠的血液都交织在了一起,艳红,艳红。还有滚落的果子,碎了的盘子、酒杯,红绳扎好的香火,撒了一地的残花……原本在准备庆典的师姐们……死……死了……
是他们,终究是……
院中站着几个带着面具的陌生人,一身黑衣,裹得严严实实,衣服的领口都绣着奇怪的腾图,腰间都挂着‘叶子’形状的令牌。他们手中的剑还……淌着血。
为什么?他们……一切都提前了,快的令我措手不及。
那个杀了佳清师姐的面具人对着我甩了一下剑,剑身上残留的血迹在我白色的衣服上形成了一条血线。
青鸾鸣鸣作响,直接提了十成内力。
这是第一次杀人,如此果断没有半丝恐惧,反而当对方的血喷涌而出的那刻有着莫名的快感。杀,杀,杀。
一击毙命。
厌恶地将倒下的尸体踢到一旁,将佳清师姐抱到一旁并小心擦掉刚才不小心溅到她脸上的血。
“小心!他是席莲。”
“你们是谁?”压制住暴躁的内力重新平缓真气,屏息流转‘青冥决’的心法。
“杀你们的人!”
“本来可以任由你们来向我寻仇,我才是下任天池门的掌门,天池门的罪由我一个人来偿还就好,为何还要伤及无辜?!”
“无辜?那么叶氏127条性命就不无辜?你来偿还?你拿什么偿还?”
“那么你们就要血洗天池?即便是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有做错的女人?孩子?明明知道痛苦,却仍然要用无辜者的血来祭奠无辜者的血?”
“少在那里假仁假义,你什么都不懂!”
“不懂?对,不过……现在懂了。”
“杀!”
……
不是不知道,这么多年了也终会知道。但真正面对时,所有的理由都是惨白无力的。天池门的罪我会赎,他们要什么我都会给,但是我唯一无法容忍的是再次用无辜者的生命去悼念那些亡灵。
师尊,掌门,对不起,天池的罪不能用师兄弟姐妹的血来赎。
现在是真的脏了,从外到里全都红了,有他人的血,也有自己的血。左手应该断了,已经没有知觉了,扯掉已经不成型的外袍,用嘴撕成几条简单的包扎一下有点严重的左臂。
踏着血河一路杀向大堂。
从刚才的北院到这来,门中所有……所有……现在没有发现有活着的门人,只有一路门人的尸体,有扫地的穆爷爷,有烧火的杜姨,有前几天还还缠着我的晓霖师妹,有给我做莲子羹的师兄……活着的,只有黑色劲装的杀手。
青鸾,今天已经不知道饮了多少血了?呵呵呵呵,要被师尊骂了吧,或着会被掌门罚跪锁剑阁了吧……呵呵呵呵……
痛。
沧澜,好痛。
沧澜,我真的好痛,好痛。
但是……
为什么?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呵呵呵呵呵……
蹒跚地来到大堂。
血已经沿着台阶,一层,一层往下淌……
交接大典的灯笼只挂了一半,垂挂的幅布被扯掉了,瓜果被踩碎了一地,酒壶倾倒在角落,流淌的酒已经和血混为一体了……
原本还在准备大典的师兄和师姐们现在相依躺在彼此的血中,……师父,掌门,师伯,师叔们……仙逝了……
“呵呵呵呵……你说,为什么呢?为什么呢!叶沧澜!!”
他背对着我,手中紧握着碧影,黑衣杀手们恭敬地站在他两旁。
我不知道他手中的碧影今天除了染了他自己的血还有谁的血……
“好,很好!叶沧澜,最终还是我错算了你的狠。”
青鸾在空中发出长长的嘶鸣,红色的剑影急速刺向那背影。
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