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季扬的头发很长,比他长得多,披散下来如幔帐般将窗外透进来的光遮去小半,影影绰绰地随着他的动作拂动。柳易睁开眼看他,用手指拭去他嘴角沾上的一点血迹,又闭上眼,任由宫季扬俯身下来亲了亲他的眼皮。
他眼角上翘,有双格外动人的笑眼,闭上后又是一副安详静谧的温柔模样,宫季扬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几乎忘了动作。
柳易便又睁眼来看他,却被他拿手遮了眼睛,随即被按在榻上的另一只手也被松了开去。他难掩不安地动了动,宫季扬却在这时将手伸到了他的身下。
那话儿被微凉的手握住,柳易倒吸一口凉气,下意识伸手去挡。宫季扬哪里肯善罢甘休,故意用指尖去逗弄那半软不硬的地方,就着这个别扭的姿势,嫌不够似的又去吻他。
他手上功夫颇佳,倒显得柳易像个雏儿,被弄了一阵便硬了起来,有些难堪地在他掌心掩盖下眨了眨眼。他的睫毛像刷子似的,扫得宫季扬心里痒痒,忍不住松了那只手,心里一动,轻轻用舌尖舔了舔他薄薄的眼皮。
柳易只觉得他舌尖都是凉的,直到宫季扬用手指替他擦了擦湿漉漉的眼角,他才惊觉不是这样。
宫季扬的手已经暖和起来了,他会觉得凉,全是因为自己的脸烫得惊人。
他睁眼去看宫季扬,见他面色如常,没来由地有些失落。可当他难堪地别开视线时,却无意中瞥见那人掩在披散的发下的耳朵已经红透,像雪地里初绽的一点嫣红。
柳易便笑起来,伸手去捏他的耳垂,被宫季扬捉住手亲了亲。
“脸上是热的,怎的手这么凉。”他皱着眉看了柳易一眼,然后拉过被子,将两人遮了个严实。
他们都没去提起柳易四肢的镣铐,也没提起奸细和背叛,像是约定过的默契,实则是不约而同的逃避。
柳易并非未经人事的雏儿,他在听风阁这些年没少遇到过投怀送抱的,可此前从无一人令他屈居在下,也从未有人让他真正动情。
宫季扬手上功夫熟稔,柳易原以为他是个中老手,谁知到了提枪上阵时却泄了底,原全是些表面功夫,实则比雏儿还雏儿。
难以启齿的地方被一点点开拓,指节在他内里屈伸揉弄,却不得章法,修剪整齐的指甲刮得他有些疼,重复几次后柳易没忍住低喘出声,又怕外头有人听见,张嘴咬住了宫季扬的肩。宫季扬肩膀宽厚,虽然净是一身不见太阳的白皮,却有习武之人的体格,柳易咬在上头,自觉已经用力不小,却仍只是留下了一个隐隐带点血色的牙印子。
宫季扬装出一副熟稔模样,将柳易难耐的神色看了个够,自己却也露了怯,下身勃发,硬梆梆地抵在柳易腿上。柳易犹豫着想要伸手去触那根硬物,却被他抬起一条腿,宫季扬带着一层薄茧的掌心拂过他大腿内侧的皮肤,将他的腿架在自己肩上。
这姿势难堪得很,柳易闭上眼,抬起手臂环住他的颈项,下身像被生生嵌入楔子般疼,宫季扬的那物一点一点顶开他柔软的内里,最终全根没入,开始缓缓chōu_ch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