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来慢慢增加。
师华顿了顿,开口将自己那些个女眷的性子简单讲了讲。
舒浅听着一时也对不上人,打算让和这群女子相处过一段时间的姚旭亲自安排了。吉武关既是交给了姚旭,那就由姚旭负责到底。
等师华再度离开时,天色已全然暗下。
舒浅和乔曼也差不多该歇下了。
山寨的屋子搭建时靠得都颇近,白天尚且还没觉得,到了晚上夜静悄悄了,外头的声音若是大了些,便能够轻松得传递到屋子里来。
乔曼低声和舒浅说着事“教主,师娘子看着冷一些,怕是经历变故过大,心里头还是善的。”
舒浅知道“嗯。”
但这世道越来越乱,心善这一点,可谓是她们的软肋。
舒浅钻入了被褥,面上略有所思。
杀人不过头点地。她曾经一生都遇不到一回的事情,渐渐反倒成了出来一趟就能遇到的事情。
闭上眼,舒浅眉头还是没能舒展开,心里头还有点乱。
这日子不知道何时能到头。
她能在太平盛世里给教中拼出一条出路来,可还能在乱世中带他们走出活路么?
皇宫已是失控,接下去又会如何?
“睡吧。”舒浅和乔曼说着,“琐事就不要留到梦中了。”
……
京城乱了。
臣子们私下中不满的声音,逐渐多了起来。
后宫中人人自危,而大多数后宫中的女子,上至皇后,下至宫女,除了少有一些出生贫寒,不少人都和朝中重臣有所牵连。
每死一个人,朝中不满的声音就堆积了一些。
死得人多了,这一石头扔出去十有八丨九能扔到一位达官贵人的京城里,对帝王的不满已是快直达天庭。
普通百姓受到困扰,此刻都有些不敢出门做生意了。
往日里飞扬跋扈的浪荡公子哥们,这些时日都被亲眷锁死在家中,不被准许出门。
三法司一日查不出消息,帝王的怒气便一日旺盛。
就连□□品的小官都忍不住和挚友轻说一声“不过一个宠妃,何至于闹成这样。”
“你可别忘了三年前那次晚朝!”他挚友皱起眉轻呵。
三年前皇帝还算勤政。上朝一事事关太多官员,从来都不是每日都上的。宠妃风头正盛,虽没有惹出烽火戏诸侯的戏码,可还是惹出了另外一出闹剧。
那一日本来是不上朝的。
群臣都正常处理着自己手中的公事,忽然间收到了今日要晚朝的消息。
偶尔朝中有大事,确实是会突然要求群臣上朝的。
所以臣子们也没多想,一个个就换好了衣服,系好了腰间的袋子,收拾收拾准备上朝。
路上遇到没被通知到的大臣,他们还互相转告了一下。
等时辰差不多,几乎所有能进大殿的臣子,都在宫门口候着。
没人进去。
因为门口的守卫根本没收到今日要早朝的消息。
臣子都说收到了通知,而守卫却说没有,一来二去,此事必然被禀报了上去,传入了宫中。最后宫里头远远传来了一道指令,让诸位臣子各回各家。
那日的晚朝,是一场误会。
门口候着的臣子,最低为四品官员。
每位几乎都是面色不虞,沉着脸甩手回去的。
可他们没料到的是,过些时日宫中透出的消息是,那日皇帝还在宠妃的床上。
臣子们几乎都要怒火攻心,一本本参了上去,觉得皇帝极为荒唐。可这位天子见臣子们连他的后宫之事都要参合,也没给好脸色。
这导致了将近数月皇帝不愿上朝的情况。
两个小官说起了这事,眼内皆是对那位的不满。
这点不满他们只敢藏在心里头,不再多说,怕再多说之后,两人便要被三法司寻了去。
京城城门口。
和往日一样,城门口到了时辰要关门了。
有仓促急着时间的老百姓要进城的忙赶着挤进了门口。
他踏进了京城里,正庆幸着自己运道好,想挤出笑和旁边的将士说两句,忽就听见了身后的马蹄声。
不止一声。
他回头带着疑惑和好奇看了过去,探头探脑想知道怎么这会儿会有马蹄声传来。莫不是谁家的公子哥在外头玩晚了?
城门留了条缝隙,守城的将士也奇怪着,在缝隙里朝外看看,生怕遇到特殊的情况。
不知道哪里钻出来的寒风,冻得那老百姓缩了缩脖子。
马蹄声停下了。
“见牌如见人。暂开城门,边塞有要事要禀。”年轻的声音从城门外传出。
那将士听着这声音挤出去看牌子。
那老百姓听着是边塞的事,更是竖起了耳朵。
悉悉索索,似乎是双方在证实点什么。
城门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