麟儿皱着的眉始终没有舒展开,抿了抿唇,道:“天职----服从!”
“好!”不阿指着坛子,道:“快进去!”
麟儿咬着牙还是缩进了坛子,不阿摸摸他的头,“好孩子……我没来找你,你不准乱动!等这场祸乱平息,我一定回来带你出去!”
麟儿脸上,还是孩子般的不知所措,抓紧不阿的手,有点抖,“我在这等你!你……一定……要回来!”
不阿拍拍麟儿的头,道:“撒谎就吞一千根针!”
不阿扣好盖子,开始填土,又在上头撒了层薄薄的细沙,把一些小的瓦罐散乱的堆放在这儿,这个铺子很偏,城内的火药非常有限,炸不到这儿。不阿拐到旁边的铁匠铺,几把成品刀都掂了掂,不阿
绝望的发现,最轻的那把,他拿着都费劲,浑身无力,这个样儿,怎么砍人?
“可算找到你了!”说话的人喘的很厉害。
不阿握紧刀回身摆出防御的姿态,一看是河川!
河川只穿了件里衣,下头就穿个亵裤,露出了满腿的毛,鞋都穿反了,河川拉住不阿道:“记住,你叫樱桃,是我……是我的姘头!”说着话,拉着不阿就要跑……
不阿一脸冷漠,打拖不肯走,河川急了,道:“你是我姑奶奶,你快跟我走!”
不阿还是不配合。
“得罪了!”河川一把扯过不阿扛了起来,一边跑着一边说道:“你……你要是出了事……到了地底下,我没脸见王爷!”
不阿不挣吧了。
感觉河川跑了很久,最后在一处废弃的民房前停了下来,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河川拉着不阿进屋,一推门,灰噗噗往下掉,河川关好门,道:“这里是距离城门最远,最偏僻的地方,也是最后被波及
的地方,咱们先在这躲着,等他们都进来了,只要见到河夏,你就有救了。”说着递给不阿一个什么东西……
不阿冷漠的瞟了一眼,一下怔住,那……那是……王妃的素银簪子!
河川道:“这是王爷母妃最新爱的物件,当初是送给了王妃的……王妃……王妃在弥留之际交给王爷……告诉他,这个簪子……是送给以后的妹妹的……如果他执意沉浸过去,以后到了地下,就不认
他了!”河川深吸一口气,“王爷叫我把这簪子给你……你得活下去……”
不阿接过了发簪,别到了头发上,没有说话,红了眼圈。
时间像是掌心的沙,一点点流逝,远处滔天的火光,好像有喊杀声传来,爆炸声,一声接着一声的响起,爆炸的余威震的屋子里墙壁上的土块簌簌往下掉。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黑了,踢踢踏踏的脚步声,哭喊声掺和到了一起,这是雁翎之殇……最后的悲鸣……
已经腐朽的木门被一脚踹开,七八个壮硕的蛮兵持刀高举火把闯入屋子,外头的焦糊味一下被风灌了进来,河川挡在不阿身前,嘴里叽里咕噜的跟这帮人说了一大堆,不消片刻,外头响起热烈的欢呼
声。
欢呼声越来越激烈,门口出现一只恐怖的巨大的黑猩猩,宽阔的肩上坐着一个藏袍打扮的男子,悠闲的翘着二郎腿,长筒黑皮靴擦的铮亮,正低头把玩一串佛珠。
河川喊道:“哥!”刚要往前迈一步,一下被旁边的蛮兵一拳怼了回来。
河夏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将佛珠套在手上,这人长的很有特点,鼻梁高挺眼窝有点深,左边的眼角下刺着一朵艳丽的玫瑰,古铜色的皮肤,将异域野性的力量美发挥到了极致,紫色藏袍上绣满了金蝴
蝶的很有内涵,只穿着一只袖子,灰狐狸毛的衣领子斜斜的搭在肩上。
河川呸了蛮兵一口,大喊:“哥……”
“谁是你哥?”河夏的口音很怪,“我?”说着抬头看向河川,眼神精明锐利,透出一股势在必得的霸气!这双眼……是雪域苍鹰的眼!
河川跪下想说什么,河夏只是拍了拍他的肩,河川这个大废物俩眼一翻,昏倒了。河夏扶住河川软下来的身体,朝那几个士兵使了个眼色,便走了。
四个蛮兵退出屋子,一个关门的时候,朝里呜呜哇哇的说了句。
门合住的一瞬间,两个蛮兵围了过来,他们体格非常健壮,心口长满了毛,脖子上挂着一圈兽牙,挺着个大肚子,不阿往角落退,假意捋一下头发,撸下了银簪。许是这小娘子看起来柔弱而顺从,围
上来的蛮兵相较来说并未粗暴,其中一个笑嘻嘻的朝不阿的屁股拍了一巴掌,不阿浑身发抖,很害怕的样子,退下了外衣,贴身的那件也一并脱了下来,他以前在大营,天太热了,弟兄们都是光膀子走
来走去的……手刚放到裤腰上,一个胡子扎成小辫子的蛮兵就迫不及待地扑了过来,在即将抱住不阿的一瞬间,一支银闪闪的簪子扎进了他的眼睛。
啊啊啊啊……
其余几个愣住,随即恼怒的捶打几下胸膛冲了过来,不阿将从墙上扣下来的土块捏碎,一下扬了出去……就在这时,响起了踹门声,木门颤颤巍巍的,破门而入的一瞬间,不阿踩上那个满地打滚儿的
蛮兵身子,借力一脚朝窗户踹了过去,翻身滚下窗台……
外头有不少的蛮兵,一下就发现了这儿的异常,不阿寻找着光线昏暗的地段逃窜,后头蛮兵紧追,根本甩不掉……前头出现一座破庙,从破庙后头,绕到前头,不足五丈的距离,一伙人在堵他,追兵
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