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的毫不犹豫。
景韵帝看着祁叹,眸色沉沉的道:“你母妃做过的事,你可知情?”
卫贵妃神色一凛,终于回过神来,忙道:“陛下,叹儿不知道,臣妾做过的事,叹儿全部都不知情。”
景韵帝盯着祁叹,声音透着一丝狠戾,“朕在问他!”
祁叹看着景韵帝心头一阵乱跳,忙磕头回答道:“儿臣不知,儿臣真的对这一切都毫不知情,还望父皇明鉴。”
他现在只能跟卫贵妃撇清关系,先行自保,再想办法救卫贵妃。
景韵帝眯着眼睛打量他,神色有些犹豫,卫贵妃害皇后、杀卫卿凝的时候,祁叹还小,确实不可能知情,那么恣柔的事呢?他是否知情?他在里面扮演着什么角色?
卫贵妃急道:“越王妃最近怀有身孕,叹儿一直忙着照顾她,来见臣妾的时间都少,怎么会知道此事?”
听到孙子,景韵帝神色缓了缓,暂时从祁叹的面上移开视线,转头看向卫贵妃,眼睛危险的眯了眯,“你这毒妇死千次万次,都不足以平朕失去觅儿之痛!”
卫贵妃看着景韵帝突然笑了起来,大笑出声。
景韵帝皱眉看向她,眼神厌恶,“你笑什么?”
卫贵妃又笑了几声,才终于止了笑,目光定定的盯着景韵帝,声音缓慢而清晰的道:“臣妾笑陛下记性不好,明明是你亲手杀了阮觅儿,如何成了臣妾害死了她?”
“胡说!若不是你设计陷害,朕怎么会一时情急……朕怎么会!”景韵帝粗喘着气,大声怒吼。
这是他最痛、最不愿意承认的事,如今卫贵妃这样指责于他,就像当众一巴掌打在他脸上一样,他不愿意承认,也不敢承认。
明明是卫贵妃设计陷害!明明是她害死了阮觅儿!
卫贵妃嗤笑,看着他反问:“我?我的确是设计引导你发现她与曾太医纠缠在一起,可是却是你亲手杀死她的,你如果愿意给她一句解释的时间,或者给曾太医一句解释的时间,她都不会死,是你的猜疑害死了她!是你所谓的颜面让她死于了你的剑下!我一想到她死前的那一刻有多伤心,我睡觉都要笑醒了!”
“你闭嘴!你闭嘴!”景韵帝额头青筋暴起,拿起桌上的砚台就砸在了卫贵妃的的脑袋上,怒不可遏的拍着桌子,大吼:“来人!给朕杀了这奸妃,杀了她!”
祁叹跪地不断的磕头,“母妃一时糊涂,儿臣请父皇饶了母妃一命,父皇……”
景韵帝怒指着他,“闭嘴!你若再敢为她求情一句,朕就连你一起杀了!”
祁叹的声音一下子顿住,像是被堵在了嗓子里,他看着景韵帝,面露惧色,神色哀切,却不敢再发一言。
鲜血从卫贵妃的额头上流了下来,她抬手摸了摸额头上的血,却微微笑了起来,她突然站了起来,抬头直视着景韵帝,一字一顿道:“你不能杀我。”
景韵帝满脸怒容,也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朕是天下的主人!你一个杀人如麻的奸妃毒妇,朕杀你天经地义,如何杀不得?”
卫贵妃呵呵笑了两声,看着他声音不急不缓的道:“因为臣妾死了,全天下便都会知道皇上您是亲手杀发妻的噬血凶手,还是被一个后宫嫔妃玩弄于鼓掌的无知皇帝!”
当年她就是利用景韵帝最看重颜面这一点害死了阮觅儿,如今她就赌她还能利用这一点保住性命!
景韵帝双目圆瞪,不敢置信的瞪着她:“你什么意思!”
卫贵妃露出浅笑,声音笃定的道:“臣妾早就把这件事写了下来,放在了一个亲信手中,只要臣妾一死,他会立刻把信打开,遵从臣妾的指示把这件事宣扬出去。”
卫贵妃微微顿了一下,然后挑眉看向景韵帝,声音悠长:“对了,还有宋家,臣妾一齐写在了信的里面,数万条人命,若是臣妾死了……”
景韵帝面色顿时大变,手抖了起来,他抿着唇,不动声色的问:“……什么宋家?”
卫贵妃低低笑了两声:“陛下您不知道吧?您不知是不是亏心事做的太多,出于愧疚还是恐惧的心理,您深夜经常做噩梦,在梦里大喊大叫,臣妾作为您的枕边人自然听的清楚……有时是关于阮觅儿,有时是关于宋家,臣妾听得久了,多少也猜到了一些事,您说若是天下人知道,当年,因为您一个错误的……”
“闭嘴!闭嘴!”景韵帝的脸色近乎张狂,连声怒吼,脸上是到了极致的愤怒。
他粗喘着气,阴森森的看着卫贵妃,“你以为朕会怕吗?朕问心无愧!朕是一国之君,平民百姓的无知言语,朕会在乎吗?”
卫贵妃含笑反问:“陛下不在乎吗?到时候天下所有人都会笑你,取笑你的无能,感叹你的无知,你会以昏君的名声名留青史!你会成为大祁史上最失败的皇帝!你杀了阮皇后,是无情,你冤枉臣子,是无义,你无情无义,你会被万民唾弃!清名毁于一旦!大家提起你,只会骂你一句昏君!”
“你……”景韵帝瞪着双眼,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怒指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