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儿媳妇娇美温柔,站在儿子身边郎才女貌,两人就像生机勃勃的朝阳和绿柳,让他这个落日黄昏见了便心情愉悦,不由也多了几分活力。
“东宫住的还习惯吗?”景韵帝微笑问道。
“一切都好,劳父皇挂念。”祁禹回答的疏离而恭敬。
景韵帝明白他对卫海棠的处置伤透了儿子的心,也习惯了儿子冷淡生硬的态度,所以只是面色不变的,又含笑关心了祁禹和安婳几句,对生活起居无一不问,处处透着关心。
他本来想再催催孙子的事,抬头看到祁禹脖子上的牙印时,又把话咽了下去,那排整齐的牙印,一看就是太子妃咬的,太子妃那么温婉的一个人,必是被欺负的急了。
景云帝心情甚是开怀,这么下去,孙子应该不远了,如果孙女也不错,长得最好能像阮觅儿就好了,景韵帝想着,忍不住微微笑了起来,觉得自己还能挣扎着再活几年,说不定还能抱抱孙子或者孙女。
景韵帝这么想着,竟然觉得精神了几分,他想了想开口道:“朕想为芯月选婿,你们看如何?”
儿子现在是太子,他活着没人敢欺负儿子,他死了,儿子是九五至尊,更没人敢欺负。
儿子他暂时放心了,便想补偿女儿,他想趁着活着的时候,给女儿招一个好驸马,如此他才能放下心,去地下给阮觅儿赔罪。
祁禹想起昨日安婳被芯月缠着不放的模样,赞同的点了点头,“儿臣也觉得芯月如今到了可以择婿的年纪,可以先把亲事定下来,什么时候成婚再做打算。”
景韵帝点了点头,开怀道:“朕也是这么想的,先帮她把婚事定下来,朕就放心了,不过朕还想把她留在身边一年半载的再成婚,这些年朕对芯月关心的太少,想把留在身边,再相处一段时间,她成婚后,就没有时间日日进宫来见朕了。”
安婳出声问:“父皇想如何为芯月招婿?心中可有人选了?”
景韵帝想了想,道:“现在朝堂上人才济济,世家公子里不错的年轻公子也不少,不过能力虽然重要,人品也很很重要,所以朕想好好甄选一下。”
祁禹点头:“最重要的是真心待芯月好。”
景韵帝沉吟道:“朕想为芯月举办一场比试招婿,只是比试的内容还没想好,你们有时间也帮忙想想 。”
“是。”祁禹和安婳低头答道。
景韵帝抬头看向安婳,温声叮嘱道:“朕与太子是男子,不方便和芯月说此事,还要太子妃去将此事说与芯月知道,你们都是女人,说话方便一些。”
“是父皇。”安婳微笑答道。
景韵帝愿意亲自给芯月选择一门亲事,这是好事,安婳自然愿意配合。
还好之前卫贵妃只是一心想要给紫秀先选亲,没有随便给芯月指一门亲事,否则现在就算景韵帝想待芯月好,也已经来不及了。
并不是所有事都来的及弥补,例如祁禹心里的伤痛,景韵帝永远也无法抚平。
安婳低低的叹了口气。
祁禹留下与景韵帝商量政务,安婳一个人去了芯月的宫里,一路上她行的极慢,尽量维持着步履稳重,腰却忍不住发酸,到了芯月的宫殿方才微微松了一口气。
走进殿内,芯月正坐在桌前,趴在桌子上,手里拿着兔子灯看,神情专注,安婳走进来了都不知道。
芯月的贴身宫女笑着对安婳解释道:“公主今日睡醒了就一直在看兔子灯,舍不得移眼,奴婢还从来没见过公主如此喜欢一个物件呢。”
安婳笑了笑,走了过去,轻声唤道:“芯月。”
芯月听到声音抬起头,看到安婳惊喜的站了起来,小心的放下兔子灯,然后开心的跑过来,拉着安婳的手坐下,眉眼弯弯的道:“皇嫂,今天怎么有时间过来陪我?”
安婳含笑道:“来给父皇请安,正好过来坐坐。”
芯月点点头,亲自给安婳倒了一杯茶,忍不住追问:“皇嫂,你和皇兄昨夜去哪了,我看了会表演,一转眼你们便不见了,我担心你们也走散了,想去找你们,可是人太多了,曲河让我不必担心,说他看到你们在一块,让我放心。”
安婳想起昨夜的事,脸颊不禁红了红,不好意思解释,于是不答反问:“你昨夜何时回宫的?”
“昨日看完表演,安止又陪我去当了河灯,是亥时回宫的。”芯月乖乖答道,想了想又含笑加了一句:“是安止送我回来的。”
安婳没有多想的点了点头,低头喝了一口茶。
芯月看着安婳,忍不住有些撒娇的道:“皇嫂你有时间,可要多来陪陪我,我在这宫里实在是无聊,宫里冷清清的,人本来就少,我和紫秀又聊不到一块去。”
安婳低笑两声,“等你出了宫就不无聊了。”
“出宫?”芯月不明所以的眨了眨眼,还以为安婳又想带她出去玩。
安婳笑看了她一眼,“以后嫁人了,不就出宫了吗?”
芯月脸颊羞涩的红了起来,说话的声音也低了下去,“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