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风风火火的跑了过来,脸颊有些红,粗喘着气,不知道是从哪里赶过来的。
安婳不禁松了一口气,抬头看向芯月,便见芯月一改刚才的冷淡,眼睛几不可查的亮了亮,攥紧了手里的帕子,她的眼里蔓延起巨大的惊喜,看着安止的方向脸颊红了红,然后移开眼睛,过了一会儿,忍不住又抬头偷偷看向安止。
安婳不禁笑了笑,看来芯月当真是喜欢安止的。
铜锣敲响,景韵帝宣布比赛正式开始。
安婳端坐在座位上,微微往前挪了挪,她一想到场下的这些人都是安止的对手,就不由紧张起来,眼睛紧紧的看着场下。
比赛很快就开始了,场下的公子们一个个走到景韵帝面前,向景韵帝问安,其实是方便景韵帝和芯月看清楚他们的长相和穿衣打扮,挑选第一批进入下一关的人。
芯月全程没有发表意见,都是景韵帝选的,他本来想让芯月选,但芯月一直没有反应,想来是害羞了,一个女儿家当着这么多人不好意思也属正常。
那么便由他来!景韵帝深深觉得自己责任重大,被女儿信任着,他坐直了身体,眼冒精光,挑起女婿来,毫不留情,歪瓜裂枣的不要,配不上他女儿的不要,一半的人都被他选了下去。
芯月一直默默端坐在椅子上,只有轮到安止的的时候,眼神里才泄露出丝丝紧张,安止仪表堂堂,自然没有悬念的通过了,景韵帝看到安止满意的笑了笑,他知道安止本来想为朱香蓉守孝的,如今肯来积极响应,说明安止重视他这个皇帝的话,也说明他的公主有魅力,他能不开心吗?
第一关结束,便是第二关,是真正需要比试的一关,这些公子们敢来景韵帝面前表演的,多多少少都是有些真本事,文才武略出众的不在少数,安婳不禁为安止捏了一把汗眼神一直落在场下。
祁禹百无聊赖的看着场下,他对这些大男人比来比去实在没兴趣,而且在他看来这些人里没有几个能配得上他妹妹,他的眼尾轻轻的飘向安婳,见安婳聚精会神的看着场下的那些男人,他不悦的抿了抿唇,这些臭男人有什么好看的?
他抬起手用拇指轻轻抚过安婳的耳廓,试图拉回她的注意力。
安婳的眼睛紧紧的盯着场上正在表演的男人,那男人长得孔武有力,和安止的青涩不同,身子极壮,正在表演举石块,那石块巨大又沉重,没有几个人能举得起来,可那男人竟然轻轻松松就将石块提了起来。
安婳不自觉紧张的屏住呼吸,红唇微微张着,视线牢牢的凝固在那男人的身上,根本没注意到祁禹的举动。
祁禹的眉间多了褶皱,他敛起眉看向场下的男人,他面色沉静冰冷,眼里带了锐色,令人见之生畏,看了发怵。
场下的男人一抬头,正好对上他的眼神,全身吓得一抖,举到一半的大石一下子掉在了地上,差点砸到脚上,不禁叫了一声,连忙躲开。
那男人心有余悸的看了一眼石块,又抬眸战战兢兢地看了太子一眼,不知道自己哪里惹到了太子,只觉得后脖颈都是凉的。
景韵帝皱眉,如此胆小又不够稳重,如何保护芯月?他不悦的摆了摆手,让那男人下去,赶紧换下一个。
第二个上场的男人,号称才比曹植,能七步成诗,景韵帝来了兴致,当即起了个题目,让他作诗。
祁禹和安婳今日都穿了宫装,宫装的衣袖层层叠叠,祁禹在衣袖的遮挡下,偷偷握住安婳的手,轻轻的摩挲,然后滑到了她的手心,勾了勾手指,带着暧昧的轻挑。
安婳还是没反应,仍旧盯着场下,那男人已经走了五步了,看样子已经成竹在胸,安婳紧张的看着他,心道大祁当真人才济济,安止也不知能不能过关。
祁禹的面色黑了下来,就好似有人当着他的面抢走了他最心爱的东西,眉宇间不自觉显出一丝烦躁。
平日里的他就给人一种气势极强的压迫感,这时眉头蹙起,面容冷凝,周围的气场都冷了下来,就连景韵帝都忍不住看了他一眼。
场下正在作诗的公子感受到他那处传来的冷意,神色一震,刚想好的诗句一下子便忘了个干净,只觉得脑袋里空荡荡的,眼看着七步已到,他的脑海里却一片空白,一句诗也说不上来,只能仓皇失措又尴尬的看着景韵帝一眼。
景韵帝不耐烦的摆手让他下去,真是浪费时间,看了这么久,就看他在那儿走步了。
接下来的表演者里没有特别出众的,但也都过得去,无风无浪的结束了表演,这些人里又有差不多一半的人落选。
安止排在最后一个表演,第三关谁能把芯月逗笑,谁便赢了,大家都担心自己还没来得及上场将自己的礼物送出去,芯月便笑了,所以全都抢着排在前面,安止来得最晚,自然排在了最后。
轮到安止的时候,祁禹心里稍松,神色终于缓了缓,安婳盯着安止看,总比一直看着别的男人强。
他的手也没闲着,悄悄地伸出手,探到了安婳的腰间,覆着薄茧的指腹,透着轻薄的衣衫在安婳的腰后轻轻的滑动。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