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情,却不能变成一种持久状态,好事不会伴随一个人太久时间,安乐窝为人之向往却不可长存。人生需要磨砺,一帆风顺是大忌,当你过于舒怡,便需要警惕了。
隐患终究还是发生了,是所有人都忘记的一个人。是在赵翼安获得了全市相声组第一名以后的第一节美术课,那天破天荒的这节课没有被语文数学和英语占领,老师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江漪没顾得上喊起立,老师提高嗓门喊叫:“赵翼安,你站起来。”
赵翼安正在寻找着自己的图画本,他欣喜于终于可以上一节美术课,却突然被老师叫了起来:“老师。”
“你说,你你你,身为实验小学的人,不为自己学校争光,竟然在自己学校退赛,然后跑去别的学校参赛,而且还说别人抄袭你的东西。”
全班所有的目光开始在赵翼安和老师的身上徘徊转圈,大家对这件突如其来的事情一头雾水。
“老师,他确实是抄……”
“抄什么抄,你们俩谁先演的,还抄,这下你满意了吧,他被取消了资格,你得了冠军。大家说,他是不是挺可耻的。”
所有的孩子终于听出个所以然了,对于老师的责骂和淫威异口同声:“是。”
傅和在下面拽了拽赵翼安:“快坐下,她可是出了名的泼妇,别惹她。”
江漪下课的时候走了过来,“你没事吧,不要在意的,我会在班会课的时候把事情和大家说明白的。”
“不必了。”他揉了两把脸,“清者自清,确实我没考虑到,没事的。”
清者自清,让多少流言四起,毫无顾忌,最终让当事人的大度沦为传言者的笑柄。
傅和在一旁插着话:“你这,头一次看见让别人骂完检讨自己的。”
“滚。”
晚上,赵翼安不愿意和妈妈说起这些气人的东西,没想到妈妈却提了起来:“我听说那个叫姜睿的指导老师是你们美术老师,培养出个抄袭的学生,你毁了她的前程,弄不好要坑你啊。她要是欺负你了你就告诉我,听见没。”
他终于明白为什么老师今天当着所有人的面说了他一顿,强词夺理却说得如此自然,误了她的终身仕途,的确是他考虑不周导致的。赵翼安摇了摇头,“没有,挺好的,我们一直没上什么美术课,也见不到她。”
他总愿天下快乐,最愿亲朋快乐,那些眼泪和不愉快的都烂在心里,直到尘埃落定,再作茶余饭后的笑谈。就像小时候妈妈问他衣服好看不好看时,答案永远是好看,善意的谎言从来都是对别人的最好保护。
“班长,有点事情要和你商量一下。”赵翼安第二天清早一来到学校就走到了江漪的位置边。
江漪还在整理着桌子上的东西,“怎么了,是不是又有活动?”
“嗯。”他娇羞的低下头,“今天你爸爸来接你吗?”
江漪把手里的练习册码整齐,抬头说道:“不接。”
自从江漪的爸爸升为副局长以后,来接江漪的次数越来越少,甚至一个学期用一只手都可以数清楚,这给赵翼安提供了极大的方便。
他挺直了腰板,“那我今天放学还等你啊,一块走,诶,咱们那个自行车的车牌是不是要和学校重新更换啊,我记得去年就换了。”学校开始实行自行车登记制度,没有登记的自行车一律不准入校,而且每年都要重新登记一次,换一次车牌可以多收一次钱……
“不知道,还没人通知我,这你应该可以在去队部的时候捎带着问一下嘛,你现在可是李主任身边得力助手啊,我说怎么不用我帮你解释比赛的事呢。”确实,赵翼安在队部的作用格外明显,他接触的曲艺形式多样,熟悉各种表演流程,大到学校的展演,小到班里的班会都是由他操办,而且学习上还从不落后,这是唯一一个让队部省心的文艺委员,不像其他人,一到了有活动的时候来参加两次班主任便找了过来,说影响学习,连着这么折腾几次,基本上开会来的文艺委员所剩无几,赵翼安显得更是重要的不得了。甚至李主任有意在五年级时升任他为大队长,他在班里更是如日中天,美术老师尽管刁难与他,可就是减不了他在大家心中的威望,美术老师也只是痛快嘴,更奈何不了他。若不是他四年级下学期再□□却,连班长都是他的了。当然班长不是指人,是职位,班长这个人暂时还不是他的,请耐心等待。
他回头的时候看见傅和站在他旁边,“你站这干什么?”
“你不也站这了吗?”
“走走走,回去。”赵翼安拉着傅和走回座位。
第一节课下课的时候,姜睿从座位上蹦了起来,手里拿着保温杯一个劲的吐着,“呸呸呸!什么东西,啊,好酸啊。”拿到阳光下仔细的看着,却没发现任何东西,又喝了一小口,还是咧着嘴,“好酸啊。”
赵翼安始终看着他的一举一动,旁边的傅和低头虽是看着漫画书,可身体一阵一阵的抖动,笑个不停。
的确,这个场景对于赵翼安来讲,确实是爽翻了!
老师很快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