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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的迷幻药有多厉害他心里最清楚,这么大的药量下去,晏殊青能记住他的脸才有鬼,况且昨天他又喝了这么多酒,如果真的认出自己是谁,早就不会等到现在了。
压下心里繁杂的思绪,他脸上恢复了面无表情,不动神色的扫了晏殊青一眼,“你不觉得现在才问我这件事有点晚么。”
这话让晏殊青脸上的羞耻更甚,“……我现在脑袋里很乱,最后的记忆还停留在昨晚出去喝酒,至于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遇到的你,又是怎么回的家完全记不住了,结果一觉醒来就看到了你,实在有点被吓着了……昨晚我们俩……到底是怎么回事?”
说到最后,他的口气变得有些小心翼翼,甚至还带了点惶恐,这让端泽不易察觉得翘了一下嘴角,觉得逗逗他也挺有意思。
“你觉得昨晚我们俩发生了什么事?”
晏殊青脸上变了又变,一张脸慢慢通红,“我做了好多乱七八糟的梦,被你这么一说真真假假我都分不清了,你可别吓唬我。”
这话让端泽挑起了眉毛,“你梦见了什么?”
“我说了你可别生气啊……”晏殊青小心翼翼的看他一眼,一张脸红的近乎冒烟。
这个表情大大取悦了端泽,甚至连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喜欢看一个陌生男人害羞,明明他不是一个喜欢搞暧昧的人,按照平时的性格,他不等晏殊青开口就已经先撇清关系了,怎么会像现在这样故意使坏。
对上端泽那双等着看戏的眼睛,晏殊青垂下眸子,抬手捂住了卷卷的耳朵。
卷卷正含着奶嘴听得热闹,突然被爸爸捂住耳朵,惊讶的“唔”了一声,不停地摇晃小脑袋,却怎么都甩不开爸爸的手。
“……我梦见,你变成了我的爱人,然后我们不只因为什么躺在一张病床上,我用束缚带狠狠地绑住你的手,捂住你的眼睛,然后撕开你的衣服,把你吞了下去,接着你就疯了似的把我按在床上……然后分开我的腿……”
晏殊青顶着一张面色清润的脸却说着无比黄暴的内容,最后实在说不下去,肩膀微微抖动,像是羞愤的无地自容,可怀里的卷卷却能清楚地看到爸爸忍笑忍得有多辛苦,不禁眨眨眼睛,“……唔”的一声含住了手指头。
爸爸好坏的,讲笑话都不让他听,哼。
听到这话,端泽狠狠地呛了一下,猛地咳嗽起来,一张脸霎时间涨得通红,连脸上那道刀疤都像烧起来一样。
这个男人怎么会梦到跟他一样的内容!?
巨大的震惊让他立在当场,昨晚梦中那些旖旎晴色的画面随着晏殊青的语言再次浮到眼前,他每说一个字,那些动作就在他的脑海一一浮现,猛地闭上眼睛,仿佛真的看到自己是如何狠狠的艹弄着眼前这个英俊的男人,逼他说出更多羞耻的言语。
怎么会这样……
这个男人到底是谁,为什么连做梦都能跟他一模一样,他不信他有本事钻进自己的脑袋,窥伺自己昨晚究竟梦到了什么,可如果不是这样他又是怎么知道的这么一清二楚?
瞬间心里那些莫名的、无法言说的邪念,像是统统被眼前这个男人刺破了,他倏地一下站起来,冷声道,“收起你可怜的性幻想!昨天晚上我们什么都没发生!”
晏殊青盯着他泛红的耳朵看了一眼,嘴角不易察觉的敲了敲,面上长舒一口气,“真的啊……那真是太好了。”
这副躲过了大灾的表情,让端泽瞬间凝住了眉头,跟他极力撇清关系这男人就这么高兴?
他一时都分不清自己到底是想让这个男人跟自己撇清关系还是扯上关系,总之已经被这家伙搞得方寸大乱,来不及细想自己到底想干什么,心里就涌出了愤怒。
“你这是什么表情,你就是这么对待自己救命恩人的?”
他总是喜欢以救命恩人自居,好像只要这样就能让晏殊青对自己服软,以前是这样,现在仍然是这样,即便失忆了本能却忘不了。
晏殊青的嘴角微微翘了一下,脸上露出愕然的神色,“……你救了我的命?”
这个表情让端泽脸上的神色稍霁,瘫着脸神色冷漠道,“对,没有我你早就醉死在酒吧了。”
“我不过是去喝杯酒,结果你喝的烂醉如泥,我不过是顺手管了个闲事,结果怎么都甩不掉你这个麻烦精,只能把你送回家,幸好你这个醉鬼记得自己住在哪里,要不岂不是要赖上我?”
“那昨晚你怎么会住在我家……”
晏殊青没等说完端泽就急声打断了他,“你吐得我身上到处都是,我连换洗的衣服都没有,当然只能在这里留宿,否则你以为谁愿意留在你这个鬼地方!”
他把事先编好的借口虚虚实实的一口气说完,生怕晏殊青不信似的,又沉声补了一句,“事情就是这么简单,没你想得这么恶心。”
晏殊青听完脸上飞红,半天才抓抓脑袋,“……抱歉,我喝醉之后酒品不太好,可能把你当成我之前的爱人了,其实你们真有点像,刚才一睁眼看见你的时候,我差点以为他回来了。”
这个“他”不出意外就是他昨晚口口声声叫的靳恒吧?
提到让自己头痛欲裂的两个字,端泽不易察觉的蹙了下眉毛,理智告诉他这个男人既然没有认出他,这个时候应该迅速抽身离开,可“靳恒”两个字一直回荡在他脑海,让他沉默了一下,低声开口。
“你昨晚一直在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