邻居说他:“别敲了!老头儿不在家。”
陈彩忙问:“您知道他去哪儿了吗?”
邻居皱眉:“那谁知道呢,一天天的又不出门。不过他最近身子骨不太爽利,一大早就听他那边咳嗽,半个多月了。”
陈彩忙跟人道谢,等那边把门关上,他又给老先生打了个电话,仍是无人接听,只得提着那袋垃圾先下楼。
回到车上,陆渐行正好打电话,问他:“你回家了吧?”
“没,”陈彩道,“我出来办个事,晚点回去,你呢?”
“我在吴老的酒会上,今天回去要挺晚了。你今晚去广澳路那边怎么样?”
“怎么想起去那边了?”陈彩刚问完,就想起王成君还在那边住着,又立刻改口道,“那我一会儿过去。”
陆渐行笑他:“真乖。”
“乖有什么用……”陈彩故意道:“这不本来等着你给安排安排呢,结果你去喝酒了,这么大岁数了,喝酒了还能行吗?会不会硬不起来啊?”
陆渐行:“……”
周围有人,他不方便多说,只得压低声威胁道:“你行……回去给我等着。”
一旁有笑声愈传愈近,陆渐行收了线,扭头就见陆渐远正端着酒杯跟别人招手。
他随后摇头笑笑,靠在了二楼的栏杆上往下看。
陆老弟走近了,也跟着他往下瞅了眼,却笑道:“没意思。”
陆渐行问他:“什么没意思?”
“这酒会啊,”陆老弟最近正志得意满,十分瞧不上这里的排场,晃了晃杯子里的酒水道,“这红酒比你酒窖里的差远了。地方也小气,地毯电梯都是老古董,什么追求历史感,说白了不就是缺钱?当然了,更没意思的是什么人都有,三教九流,这都是什么地儿啊!”
陆渐行并不吭声,只双手搭着栏杆,看着外面绵延数里的车辆。
陆老弟撞了下他的肩,忍不住问:“哥,你觉得呢?”
“你跟贾导搭上话了?”陆渐行问他,“现在他松口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