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着那吹拂在肌肤上温热的吐息,带着轻轻浅浅的蜂蜜酒的香味从眉心蔓延至嘴角。威斯特深吸口气,在满目漫无边际的黑暗里,竟忍不住开始颤栗起来。
——他似乎从来没有这么清晰地感受过谁的存在。
不知是不是在空气中逸散的酒味发挥了作用,少年昏昏沉沉这么想着,胸口也如同缺氧般窒息到发紧。在曾经那些对于一个人而言已经足够漫长的岁月中,除了早已刻在骨子里的执着外,他其实很少会去主动寻求什么自身之外的东西。更多时候,他只是独自走过每一次日升月落,走过每一轮四季交替,如同手提明灯的隐者那样,比起在孤独中寻找永恒的寂静,其实更像是一场变向的自我放逐。
他迄今为止的人生似乎从没有为自己而活过。查尔斯的理想,x-men的目标,易莱哲的仇恨,阿德莱德的缅怀……这些属于他人的印记烙印在威斯特意志里的每个角落,如蛆附骨,催促着他跌跌撞撞向前走去,沿途一路灰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