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红得像兔子,声音也软软的,看着就让人不忍心再欺负他。关律僵住,无奈地说:“你想做什么?”
“呜呜呜,”连玉一边抹眼泪一边又过来拉他:“我,我想跟着你……”
“跟着我做什么?”
“你是我哥哥……”连玉生怕他误会什么,抽噎着连忙又说,“我,我不会找你要钱的!我也可以给你看身份证……呜,做什么都不要紧,只要你让我跟着你就好……”
“做什么都不要紧?”
“嗯……嗯!”
关律眯起眼睛逼近他,意有所指地说:“像昨晚那样上床也可以吗?”
“……”
连玉睁大眼睛,眼泪流得更厉害了,一边流眼泪一边舍不得地抓紧他的手:“呜……”
关律彻底没辙,态度软下来,抽了张纸巾塞给他:“行了别哭了,我开玩笑的!”
7.
“呜,那我可以跟着你吗……”
关律下意识要说不行,连玉眼泪汪汪地盯着他,他只好勉强改口:“你先穿衣服再说。”
连玉这才想起来他刚才一直都是赤身luǒ_tǐ的,脸一下红了个彻底,伸手去拿衣服。衣服昨晚被强行脱了扔在床角,他不好意思从被子里爬出来,但伸手够了半天够不到,反而还牵动了后方某个隐秘之地的疼痛,只好再次眼泪汪汪地看向关律。
关律没了脾气,把衣服丢回来给他。
“哥哥……”
“别叫我哥,”关律的上半身也是赤裸的,裤子还穿着,套上上衣后才转回来居高临下看着他,“衣服穿好了,下来,身份证拿给我看。”
连玉赶紧把身份证找出来,怕关律不相信,甚至把户口本的复印件也一起递给他。
关律道:“你准备还挺周全的。”
连玉害羞地点了点头。
“……我没有在夸你。”
连玉眼巴巴地仰头看着他。关律把证件丢回去,抱胸道:“你来找我做什么?”
“想,想见你……”
“你又不认识我,见我做什么?”
“其实我小时候就认识你了,”连玉莫名其妙地就害羞了,“我一直知道我有个哥哥很厉害,一直很想见你……这次我是特地考到这里来的……”
关律的语气格外冷酷无情:“但我从来不知道有你这个存在。你不清楚吗,你妈当初是出轨和我爸离婚的,我连你妈长什么样都不记得了。”
连玉一下子又蔫了,露出伤心的表情,嗫嚅道:“我,这个我也知道……”
他捂住脸:“我本来只是想来看看你的,但是看到你喝了那么多酒,我就觉得你可能醉了,见过我也不会记得我……没,没想到,后来……”
后来发生了什么事关律也知道。
他说不出话来,刚才那个冷酷的口气也维持不住,沉默了几秒钟才烦恼地揉了揉眉心:“算我对不起你。你想怎么办?”
连玉从指缝里偷看他,耳根都红透了,壮着胆子问:“哥哥,你可以带我回你家看看吗……”
8.
这事上关律自觉理亏,因此没能坚守住底线,答应了连玉。
从宾馆床上下来的时候连玉还因为后方的不适差点摔倒,关律及时接住他,连玉扑在他怀里,整个人都扒在他身上。
“……你站得住吗?”
连玉耳根依旧是红的,结结巴巴道:“这只是意外……”
怀里的人比他矮了大半个头,属于少年的身体堪称是纤弱。关律昨晚才拥抱过他,现在这个姿势促使昨晚的记忆涌了上来,yín_luàn又令人心动。
关律赶紧放开他,脸上摆出不耐烦的样子。
连玉不好意思地自己站好,跟在他身后。
这宾馆虽然条件不差,但也算不上好,上下只能走楼梯。关律下了楼梯再回头一看,连玉扶着扶手走得慢慢的,姿势相当别扭,到最后两阶的时候还脚一软,再次扑到他身上。
“……你其实还挺上瘾的吧。”
连玉又结巴了:“没,没有……我只是不太舒服……”
关律向来性格冷淡,不是冷淡也算个闷骚,但这闷骚对着连玉总忍不住破功。他叹了口气,把连玉抱下来,又分了个手臂给他拉,到前台结了房费,出门拦了辆的士,这才总算暂时解放。
关律向司机报了自己家的地址,接着便一言不发。连玉坐在他旁边,捂着脸,又从指缝里偷看他,说不清心里是害羞还是喜悦。
9.
关律自己租了个公寓,坐电梯的时候他心里还很是挣扎了一会儿,想开口让连玉回去,自己另外给他找个地方住。但他一偏头,看到连玉那个站着都困难的姿势,本来想说的话就忍不住吞了回去。
连玉还在一个劲地羞涩着,没有发现他的异状。关律打开了门让他进去,心里又挣扎了一会儿,让他先到沙发上坐着。
连玉乖乖地坐了过去,好奇地盯着他。
关律别开视线:“你去洗个澡,顺便上个药,我找衣服和药膏给你。”
连玉的脸顿时烧了起来,支支吾吾地“嗯”了一声。
昨晚发生的事更接近于强迫性质,关律那股对着出轨母亲生的儿子的别扭劲过去了之后,歉疚和尴尬就涌了上来。他站在原地僵了一会儿,半蹲下来,摸了摸连玉的头发。
连玉的表情一下子变成惊喜,关律不自在地迅速站起来,转身进了自己的房间。
和余家泽交往的时候,对方也在他这里住过几天。关律想到这个心里就烦得慌,找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