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柏眼见时间到,把笔记本关了,躺倒睡觉,这样他就看到夏科门缝里的亮光还有动静,显然他还没睡。
“这家伙很淡定啊。”肖柏默默想,“我好像说过要揍他。”
看着那移动闪烁的门缝里的光线,“其实真打架,搞不好打不过他,他劲儿挺大的……”运动系死大学生自哀自怨中,伸出手臂比划。“手腕都捏青了……”想到了浴室里的纠缠,肖柏心里一抖,不敢回忆下去了。
肖柏把肚皮上面的衣服拉好:“会不会太奇怪……这家伙明明把我给那啥了……我还惦记着报仇泄恨。”他终究有些心虚,自己不单硬了而且射了,要是真的不愿意,跟夏科对峙的话,事情又会怎样?他当时呼救的话,又会怎样?
那天当夏科望着他,问他要不要确定的时候,自己是怎么想的?
肖柏汗水涔涔下来,为自己的三观感到担忧,如果是女生给人啥了,估计寻死觅活……至少不会神经粗到住进qiáng_jiān犯家里?除非有一个缘故,就是——并不是qiáng_jiān,是和奸。
肖柏啊,你觉得那是qiáng_jiān吗?肖柏内心的天使语重心长问。
肖柏啊,把这个表格填了,内心的魔鬼拿出表格,一行写着直男,一行写着死基佬。魔鬼眼见不妥,又换成了异性恋和同性恋,还补了疑似出轨四字。肖柏跪了。
“算……不算?算……总之是他不好,变态勾人成性,我年少无知,一时失足。”他突然听见夏科房间的动静,似乎是被什么逗笑了。
“真的跟没事一样!没有内疚吗?没有不好意思吗?!”肖柏郁闷了,他突然想揍人了。爬起来喘粗气,想找个什么兵器开始寻衅闹事。他脚伸去够拖鞋,没勾到,伸手摸着黑去摸索,结果摸到了一个箱子。他花了两秒钟想起这是什么,手一抖,缩回去。
“靠……”肖柏正襟危睡,眼瞪天花板,怂了。
夏科的笑声又轻轻响了一下,然后是开门声,若无其事穿过客厅,走去厨房,拿了罐汽酒。
肖柏眯着眼装装依稀眼熟,想起自己买过,还是同口味的。若无其事的,夏科又回房间。门一关,肖柏在黑暗的客厅里炯炯有神睁眼。
夏科电脑前继续聊天:“我没骗你,真在我家。”
表哥发来一个嫉火中烧的表情:“打野食就算了,怎么可以养宠物呢,不行,我去跟文森特告状,让他清理门户。”
“说真的,你不怕他趁机假公济私的话……不如你自己回来清理门户?”
表哥发了个“我冷静了”的表情,然后视频邀请。
夏科套上耳机:“干什么?”
表哥冲他邪笑:“有人在门外会特别刺激。来一场?”
夏科叹气:“欲求不满就出去玩。”
表哥在解睡衣带,他是习惯裸睡的,因此睡袍里什么都没穿。
夏科竖中指。
“抚慰一下我因为嫉妒而滴血的心吧,不然我告诉你哥你养个人在家哦。”
夏科无奈,脱掉t恤,把宽松裤拉到脚踝,随意踢开,轮廓优美的胸膛在灯光下露出来,肩膀上细小的红痕清晰可见。
表哥自然知道这种抓痕是怎么留下的,眯起眼睛:“哟……”
夏科炫耀似的咧嘴笑,懒懒的躺倒椅子背,把内裤也脱了下来。赤裸健美的躯体就像丰盛夜宵摆在面前。
“昨天体力消耗过度,是没法奉陪了,不过为你,我可以贡献一下ròu_tǐ……自己解决吧。”
表哥盯着屏幕,手不自觉的伸下:“嗯,仅仅身体还不够哦。”
夏科仰着头,懒洋洋的横呈身体,四肢打开挂在他那张舒服的椅子上:“宝贝儿,哪次不是你叫给我听?想我怎么操你,说……”
表哥苦笑:“……随你。”
夏科确实没多余的精力奉陪了,在表哥的喘息声中,他默默关了耳麦,然后歪在那儿想心事。偶尔在表哥急切的时候帮忙助个兴。但就是这么事不关己的慵懒模样依然令人恨得牙痒而兴致高昂。表哥很快就射了。夏科喝汽酒补充水分,默默想着这东西也太腻了,根本就是果汁。跟那天晚上喝到的感觉不太一样……表哥隔空给了一个飞吻。打着哈欠心满意足去睡。
夏科去刷厅发现小白背着身,凭经验一眼就知道了,还没睡。他走过去几步,黑暗里外面的灯火投入,看到一个有些僵硬的剪影,他笑了笑,恶作剧的心思又上来了,俯身,似乎在倾听他的呼吸。肖柏浑身汗毛竖起,不知道夏科想干嘛……
夏科从他身边拿过空调遥控器,好像有什么轻轻擦过肖柏的耳廓,他是完全不敢动。
“晚安……宝贝儿。”恶魔的窃窃私语。
肖柏抱着枕头僵直到夏科进去睡觉。
“还是……还是快点找地方搬走?”肖柏冷汗。
在舒服宽敞的沙发床和干净整洁的客厅里,疲惫的肖柏同学是坚持清醒不了太久的,他还是睡着了。
梦里混乱的充满了番茄酱,小跳蛋和浴室的泛黄墙壁,弄得肖柏睡眠很不安稳,早上起来,他眼睛干涩,无勇气回忆昨天晚上的噩梦……但他的鼻子闻到了培根煎鸡蛋和咖啡的香气。
“哎?”阳光突然照到他脸上,有人拉开窗帘了。
“我上班了,你上午有课吗?别睡过头,88,啊,对了,床收起来,毯子叠好,备份钥匙在桌上,搞丢弄死你……”有人揉了揉他的脑袋。
肖柏哦哦了两声,门开了又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