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过出来的。”
“那睡会儿吧,熬到门禁开就行了。你明天有课吗?先去你那儿拿课本。”
“没课本也没事儿的,我带着皮夹就成了。”
“嗯……”
逐渐疲惫的声音,夏科真的累了,酒意酝酿下,他眼皮打架,很快就睡着了。肖柏关了灯,有点失眠,回头看看身边的人,睡得微微起鼾。
“跟喜欢的人做才爽,不然还不如跳窗。”肖柏想到就好笑,然后他想起某天醉醺醺出现在他门口的夏科,那天他进来就袭击,根本连跳窗的时间都没给他……
“怎会有人看上你这么猥琐的家伙?”肖柏端详两下他的睡脸。由于睡着了,就没有那副猥琐下流的神气,看起来挺无辜挺俊美的,这点他早就发现了,平心而论,夏科的身材不是魁梧雄壮型的,而且眉宇间委实带着招蜂引蝶的fēng_liú气,难免口味重的家伙会看上这个美青年的菊花。想想某人给的欧美小黄片儿,里面的零号也很壮,比夏科都壮。再比如那位学长,肖柏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自然的知道了,薛逸文对夏科觊觎已久,就是没成功而已。
——这个麦色皮肤俊俏健康的尤物,还真是“大家都喜欢”。
反过来想,自己是悲催的食物链底端。肖柏郁闷了一下,又端详夏科片刻,觉得自己这样意yín_luàn想,肯定更睡不着,于是赶紧背过身,好好闭眼。
年轻人沾枕头就容易着,他睡着了,不过这一晚做了很多乱梦。梦里的内容有些匪夷所思:肖柏觉得自己这是思维太活跃了,居然会梦到光溜溜一脸任调戏任推的夏科,躺在某张床上等他。还对他说:是你我就不跳窗的哦,宝贝儿。
他依稀记得某人的腹肌和腹股沟的红痣在梦里晃来晃去的,害得他醒过来背上都是冷汗,但等早晨阳光射到他脸上,还没睁开眼睛之际,肖柏就庆幸起自己至少没有梦到夏科那超过尺寸的凶器和从来未曾仔细得见的菊花了。
变态肯定都会传染……该死。
夏科的苦逼日子是从回到宿舍开始的。众所周知,角落中面壁思过的夏医生本来十分低调,医务室宿舍两点一线偶尔失踪,深居简出,但这回他需要静养的情况,却完全不得安宁。
这种伤请假还是得请,何况可以报销,夏科一周内不打算瘸着去上班了。小护士非常积极的希望送饭,被婉拒。食堂阿姨更积极的送饭没法拒绝。
夏科吃着阿姨的盒饭,有人来按门铃了,阿姨开门一看,笑了:“呦,闺女,没见过你呀?夏科,你不给介绍介绍。真俊哪!”
夏科刚吃了两口饭,一下就卡在喉咙里了。
来人今天穿得大家闺秀,一脸文静捧着花,正是纡尊降贵的大小姐。夏科觉得小腿抽痛。
陈令显然还是够兄弟的,不到两小时就找了个理由过来接人了。刚送走大小姐,公主来了,这几天他没工作,自从找到了夏科的宿舍,就惦记着经常来。他慰问了一下夏科的腿,了解到是袁家兄弟闹的,十分气愤,夏科好说歹说才劝他断了教训对方的念头,真要闹起来,不知道谁教训谁呢。
接着晚上薛逸文也来了,带着补品和药,专门过来给他换药疗伤的,虽然对方是个牙医,但明显业务水平比夏科这个已经荒废的家伙好。学长在夏科的嘶嘶喊痛中搞定伤口,笑:“伤口别沾水。实在想洗呢,套个塑料袋,我帮你洗。”
夏科抬下巴:“不要你。”
“不要我?那还等着小白给你洗?别等了。他这几天要复习考试了。”
夏科皱了皱眉:“哦……”
学长观察片刻:“我觉得他这样的嫩青仔,你三两天兴致也就过去了。怎么还念念不忘的啊?”
“怎么说呢,一顿大餐吃一半,给端走了,我不是心里痒么。你不知道,虽然是二了点,但真的挺美味的,床上又乖又听话,感度好弹性佳,学得快。”夏科给自己垫了个垫子,颇为悠哉的接过学长递来的消炎药。
薛逸文不让他碰,示意他张嘴,丢进药片后又喂了水,把手顺便放到了夏科大腿上,就不挪窝了。
夏科斜眼看他:“喂,别趁火打劫!”
“你现在跳不了窗了。”学长邪笑。
夏科把那只手拂开:“别闹了,回去吧,”
“真修身养性啊?我不碰你后面总行。”薛逸文凑过来,搂住某人肩膀,鼻尖贴着他的鼻尖:“我们好久没做了吧?我也很乖很听话的。”
“老大,你自己知道自己下手黑,就别折腾病人了,伤口没拆线呢,有点责任心啊,薛医生。”夏科突然觉得累,他推开对方。
薛逸文叹了口气:“好吧。”
学长溜达着出了大门,电梯正好打开,肖柏拎着御宅屋冲出来,正好照面。
“呦,来看夏科?”
“嗯……没饿死吧?”
“有人送饭的,放心。刚换了药。”
“哦……那我……”知道没什么可看的,肖柏开始犹豫。
“去去。”学长轰鸡一样轰他出去,自己按了电梯。
肖柏也不知道自己干嘛来,刚决定跟此人撇清关系,但似乎他这么受伤跟自己也有关系,因此还是来了。
“我真是良心太好。”肖柏自己夸奖一下自己,过去按了密码。心想夏科也没法给他开门。
夏科在沙发上躺着看电视,见到某人进门,惊讶了一下。
“哟……”
“腿没事吧?”
“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