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常年试著下床,然後头重脚轻的摔了,摔了以後他也没能力再爬起来,所以,他就满屋子爬的整理东西,把李惜观送他的东西全集合在他买来的那个铁箱里,从衣橱最底层找出他第一天进来时穿的那套衣服,摊在衣橱旁换衣服时,粗糙的布料擦过他的皮肤,温常年不适的皱了眉,他想起李惜观曾笑著对他说:「年,我是说真的,等你穿惯了这些有品质的衣服,你才会知道穿那些合成布料根本是在虐待自己。」
温常年嘲笑自己那时候还对李惜观那翻话嗤之以鼻,原来无知的,可笑的,一直是自己。
十点半了,再过半小时李惜观就要结婚,温常年加紧动作,虽然头很昏,虽然身上热的像是要烧起来,在不到二十度的温度里,汗却像忘了关水龙头似的流,身体也很重,可是温常年不能停,在李惜观结婚前离开这个房间是他给自己的承诺,是他最後的尊严。
他不是他母亲,他绝不会跟有婚之人纠缠,他绝不会步上他母亲的後尘。
撑在门把上,温常年回头看了这住了大半年的地方,然後,毫不犹豫的走出去,只可惜走了一步他就狠狠的摔了,还把走廊上其他客人吓了一跳,温常年硬是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