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更希望他像你。”塞灵忍笑，“出去吃饭吧，已经做好了。”

洛蒂安弯腰亲亲他的脑袋，“今天的事布温已经告诉我了，我是不想让你参与，但也不想让你不开心，你答应我小心些，什么事都以自己为主好吗。”

“好。”塞灵低头看着洛蒂安的手背，笑道，“肚子鼓起来了。”

“是呀，所以一定要小心，好吗。”洛蒂安牵着他的手，端着水果沙拉，“下午我陪你去看她。”

塞灵脚步停下来，朝洛蒂安挥挥手，洛蒂安弯腰，他凑过去亲一下他的脸，推开洛蒂安，“谢谢。”然后羞红了脸走了出去。

真是太矮了，踮脚也够不着的距离啊。

洛蒂安摸摸脸，上面还残留着温软的感觉，心里感慨，真可爱。

中午吃了饭，在洛蒂安的要求下塞灵不得不睡了会儿午觉，结果一觉睡到下午四点，洛蒂安从操纵室里回来带塞灵去了生化实验室。

实验室里，李扉和艾玛，还有周戈早已经在这里等候了，是洛蒂安提前将人安排好，让塞灵有疑问好问个清楚。

病床上的人目光无神盯着头顶的天花板，枯瘦的双手上皮肉包着骨头显得森森吓人，他的手和另一只手握在一起，手心里是一颗水果糖，艾玛认真的望着病床上的人，说，“你们到底在做什么？”

周戈道，“这是我们的机密，我不想骗你，但也希望你不要再继续追问下去。”

艾玛面无表情的用手指撩开李扉的衣服，一点点顺着肋骨向下摸去，只能摸到冰凉的骨骼和松垮的肌肤。

“他的身体被感染了？”艾玛看向塞灵。

塞灵没回答她的问题，“艾玛小姐，你的身上为什么会有这么多针孔？”

“和我的问题有关系吗？”她尖锐的说，怒意浮上脸颊。

“有啊，你回答我的问题，我才能回答你的问题，一人一个很公平呀。”

“呵，公平？”矮小的女人直勾勾盯着他，“世界上有公平吗？”

塞灵眨眼，“你觉得有就有。”

洛蒂安带着塞灵坐下，他朝周戈道，“博士，我记得你说过，海里恩研究ed病毒是因为情人出轨，惩罚那些不忠诚的人类。”

周戈了然，朝艾玛走了两步，见她警惕的神情，又退了回来，摇头，“她的年纪不符合，最起码那个女人也有六十多了。”

提起ed病毒，塞灵脸色不太好，想起妈妈去世时的模样，心里微微发疼，洛蒂安轻抚他的后背，塞灵笑下，“没事。既然不是就算了吧，我们回去吧，感染幼虫的病毒查不出来，解毒血清无法完成——”他难过的看着病床上的李扉。

“等等。”就在塞灵和洛蒂安打算离开实验室的时候，艾玛突然叫住了他们，“你为什么会怀疑我和那个人有关系？”

洛蒂安也好奇的望着塞灵，塞灵腼腆一笑，“不是我，是它。”他指向自己的脑袋，“它说的，我不知道为什么，它比我更聪明。”

是蜉蝣星人告诉他这个女人不一样，蜉蝣星人无聊的时候经常偷偷摸摸钻到别人的脑中学习知识然后灌输在塞灵的脑神经中，直到它不小心被一只疯癫的大狗吓了一跳，钻进了这个女人的脑中。

塞灵道，“很抱歉，它看到了一些你小时候的事。”

周戈疑惑说，“她和海里恩的关系是——”

洛蒂安挑眉，

☆、第86章 【086.开战】

“我拒绝！”艾玛冷漠的一个字一个字说，梗着脖子仰头盯着塞灵。

洛蒂安抬手，立刻走上来两个士兵将她拦了下来，“此事不容你拒绝，你若愿意，便是联盟军的客人，我们自会以礼相待，你若拒绝，我不介意采取强硬措施，除非你能逃出这里，否则该怎么处理你自然是看我心意。”

艾玛咬紧牙关，隐隐发颤，塞灵望着她，过分低矮的身体和纤细的四肢下是遍布伤口的伤痕，她经历过什么，塞灵能猜到，也知道，她看见冰冷的器械时的愤怒，看见周戈时的恐惧塞灵都看到了。

可他却不能心软，不管艾玛同意不同意，他都只能选择支持洛蒂安，支持使用强制的做法。

塞灵说，“我们只是猜测你的细胞能提取抵抗病毒的可能性，并没有完全把握，但是，为了这个可能我们不得不试试，不仅是为了李扉，更是因为水蓝星上有很多被幼虫入侵的无辜的人。”

“他们与你无关，你可以不在乎，李扉也不管了吗？”

如果不管了，为什么要一直将他给她的糖果一直带在身上？为什么要照顾他？

艾玛发颤，嘶哑道，“从出生开始我没有选择，现在也没有。”她走到床边，望着形如骸骨的人，枯败的肌肤下血液流动，胸口起伏微弱不见，她掉下眼泪，“从来都没有人送过我东西，我是个侏儒，是个怪物，是个病毒容器。”

塞灵道，“很抱歉。”

艾玛冷漠的转过头擦掉眼泪，挽起袖子，露出狰狞伤疤盘踞的手腕，“海里恩是我的父亲，不过他应该已经忘记我的存在了，从我的身体出现抗药性之后他就将我丢弃了，他是个疯子，万恶不赦的科学家，你们和他一样，没有什么区别。”

周戈取来采集容器，在助手的帮助下开始为艾玛检查身体，测试她的抗药反应和细胞活度。

塞灵默默看着，心中满是愧疚，让一个人一次一次重演自己的噩梦，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

洛蒂安摸摸他的头，将他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