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月馀可谓二丈摸不清头脑,他糊里糊涂的,就带着祈月烬七拐八绕,重新冲回了竹院。
一进院门,祈月烬就甩下了兄长的手,往充当餐室的偏房跑了。
祈月馀刚想追上去,却听得身后一声:“你干什么去了?”
做贼者,总免不了心虚。
祈月馀浑身僵硬,四肢发颤,心中大呼“不妙”,牙齿却嘎吱嘎吱,吐不出解释的字眼。
他伸直了耳朵,只听得身后那人衣料的轻响就像竹叶的碎乐,夜猫子般轻飘飘的脚步声好像可以荡开水蜘蛛划出的涟漪,声响逐渐变大,他便逐渐接近自己,好似一抹月光,“铮”的一声,就抵达了头顶,泻下如水清辉。
祈祷着自己能瞬间消失,可临时的祈愿一般不会被月亮理睬。
身后的那人倒像是在瞬间便走到身旁了,祈月馀依旧僵硬,却感到披在背上的头发被撩起,丝丝缕缕,轻扬而下,就算没有月之色,自有发之光。
那人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