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上s”怕是要吃掉小记者魏语迟大半年的工资……前提是,魏语迟真像他说的那样,是个粗出茅庐的菜鸟娱记。(魏语迟:“要不然哥哥我怎么会被祈月家赶出来啊,真是!娱记又不一定是狗仔!哥哥我是有尊严有节操的狗仔——哦不,是娱记,呵呵。”)
魏语迟领着两人进入欧风味儿十足的“”,心安理得的接受了帅哥服务生的停车服务(没给小费),轻车路熟的找应该是熟人的酒保敲诈了三杯柠檬水回来(这样就不用点水了),然后翻开镀金封皮的厚菜谱,在美女招待员克制的白眼下依旧笑意满面,冲安纳斯柔声细语道:“安老大,想吃点什么?”
安纳斯:“我怎么知道这里有什么。你问他。”只是用大拇指指了指祈月烬,并不看向他。
魏语迟:“嗨,问烬弟是没用的,安老大还没看出来他是你的跟屁虫吗?你点什么,他就要什么;你不吃,他就饿着,对吧,烬弟?”
魏语迟微笑着挑眉,瞧了一眼垂眸的祈月烬。他语气中的意味颇为复杂,似乎混合了怜惜、讥嘲、抑或别的什么,让安纳斯感到了一丝羞赧的烦躁。
“你看着办吧,要不大家都别吃了,回家喝西北风去。”安纳斯说完,开始拧眉浅饮柠檬水,似乎要借那激酸压抑糟乱的内心。
魏语迟懒洋洋的应了一声,抬头就对美女侍者说了几个洋文名儿。安纳斯倒是能听出那是法语和意大利语,不过,这么装逼不怕天打雷劈吗小狗仔。
在等菜上桌的途中,可谓无聊。
魏语迟带着装腔作势的笑,翻动着摆上餐桌就无比倒人胃口的《es》;祈月烬继续垂眸,反正他有心眼偷窥安纳斯,随时随地都忙碌得很;安纳斯无聊到爆,只能胡乱摆弄餐巾纸和垫腿布,将其折叠成小兔子和小老鼠的形状——他的心灵手巧,可不止体现在厨艺上。
也许是纸巾布垫捏就出的小动物太过精巧、太过惟妙惟肖,连沉浸理论经济学世界的魏语迟都被某花痴小弟散发出的粉色爱慕泡泡惊到,他抬眼一看,便是“噗嗤”一笑,“嗨,安老大,你还是这么贤惠啊!以前就给烬弟又当爹又当妈了,现在是不是要抢着做完烬夫人的工作,当个妻管严啊?”
安纳斯不吭声,立马丢下只差一个边角便完工的小骆驼,又将小兔子和小老鼠粗暴的塞进魏语迟的玻璃杯,头也不回的走了。
原本垂头浅笑的祈月烬收敛起笑容,抬起眸子,一脸料峭的春寒。
魏语迟放下期刊,冲着祈月烬,只是微笑。
赤色的眸子对准玄色的眸子,绯的火光在各自的眼中流动。两人容貌极似,看着对方,倒也像在看镜中的自己。不过祈月烬是无论如何,也不会露出魏语迟那般随性肆意的笑容的;而魏语迟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用祈月烬那般漠然清寂的表情,对上自己的宝贝弟弟的。
“不放心,就追上去,烬弟。”魏语迟眨眨眼,轻声道。他那放低了音量的柔和音色,是祈月烬只对安纳斯一人使用的。
“……”祈月烬不置一词,甩下魏语迟就赶去了安纳斯的所在。
而魏语迟在目送弟弟的身形隐没后,叹口气,烦恼的揉了揉黑中泛红的短发。
因为,他用心眼看到,一个——不,是两个,两个麻烦的人物正朝自己走来。
呵,在烬弟和安老大回来之前解决吧……这才是身为兄长的职责所在啊。
魏语迟将期刊放在桌上,摩拳擦掌,准备迎接那世界上最恐怖、没有之一的物种,自己命里算不得最大、却极其凶险的一个劫——
高档欧式餐厅“”的厕所装修得极像法国凡尔赛镜厅。安纳斯就不明白了,这落地镜四环五绕的,是想找客人的岔么?
设计师绝壁是个二货女吧,让男客人对着面镜子嘘嘘,是要他们时时刻刻谨记自己**的尺寸么还是帮个小忙,让男客人得以借助镜子偷窥“战友们”的老二,找到点安慰或继续奋发向上的斗志?
反正,安纳斯是完全没有脱裤子来一泡的心情了。再者,他也只是闲逛之际、误入了这镜(厕)宫,本无尿意,又何来虎躯一震之理。
在洗手池净了个手,安纳斯看着镜中那四面八方的自己,不由得——
魔镜魔镜,**********?
屁。
安纳斯虽然自傲,却不自恋。他甚至很反感自己的外貌,觉得白发和异色瞳太招摇了,不符合他低调中张扬的本性。
不过,头发一旦染黑,就得每隔几月定时光顾理发店,这可算是个深不见底的钱坑;以前戴过隐形眼镜,可一旦需要用魔力强化视力,眸中的镜片就会被魔力流冲蚀掉,买了一副还得买下一副,这可也算个深不见底的钱坑。
安纳斯刚撩起自己的刘海,觉得又得剪了——
得,要是手上有把剪刀,还是先戳死他比较痛快。
通过面前的落地镜,安纳斯看见某二炮推门而入。
安纳斯当机立断,堵住双耳,挡开了祈月烬柔情似水的一声唤:“安。”
见祈月烬含着浅笑走近自己,安纳斯左顾右看,抄起梳妆台上摆放的一瓶洗手液,摆出持枪的姿势对准祈月烬,“你再过来,我喷你眼睛。”——一副贞洁少女用防狼辣椒水威胁电车痴汉的架势。
祈月烬微怔一下,却还是淡笑着、施施然前进。
安纳斯怒:“泥煤!喷火龙一时不吐火,你是不是以为它只会打嗝啊?!”——“老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