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做不成情人,做哥们也成……你放心,身为一个有职业操守的人民警察,我不会害你的……我们可以一起喝酒聊天,花天酒地,管他什么狗屁……话说我到这里多久了,都还没出去逛过古代的窑子呢……”
男人越说越小声,但最为含糊的最后一句,燕扬冽居然听得很清楚,顿时甩开男人的手,黑着脸转身便走,心里冷笑。
当初口口声声说只爱本王一个的贱人,居然说要去逛窑子……
果然是贱人。
燕扬冽走后,红云松了口气,方才王爷那脸色冷得跟阎罗王似的,她还以为主子要挨打了呢。
不过话说回来,这三王爷今夜的行为,还真是颇为古怪,明明白日里对三公子那般无情冷血……
第二天叶怀青酒醒,恍恍惚惚走在院子里,头痛着去回忆昨夜的事,可是怎么也记不清昨夜跟他聊天却没说半个字的好心人是谁。
他总觉得那个人熟悉又陌生。
眼前一闪而过燕扬冽那张扑克脸,恶寒地甩甩头,绝逼不可能。
燕扬冽那种人,怎么可能那么有耐心地陪他聊天,天下的男人都死光了也不可能。
这时,打扫院子的下人在石桌边捡到一块光泽亮丽又圆润的玉佩,原本没睡醒的脸上顿然有了精神。
可惜很不幸,恰好被漫步走来的叶怀青瞧见。
原本想占为己有的下人自叹没那个发达的福分,转手便递给叶怀青:“三公子,您瞧这玉……”
叶怀青拿来一看,这圆玉天然有形晶莹剔透,玉质极佳且雕工精湛不说,摸起来的手感更是比少女的肌肤还润滑,不禁啧然是块上等好玉,转头就问身边搓着手的下人:“嗯,这玉你哪儿弄的?”
被这么一问,下人的脸色暗暗绿了一下,敢情这三公子方才并没有发现他捡到这块玉,自个儿到底在瞎琢磨什么劲儿,这到手的东西都能白白送了人家,但嘴上老实道:“奴才刚才打扫的时候,在石桌边捡到的。”
不过这玉着实是罕见的上品,且那雕钻的玉纹……像极了一条张牙舞爪的龙,仔细看,越看越觉得非凡之物,即便拿出王府当了,恐怕也没人敢收吧。
叶怀青疑惑了一下,模糊的一段画面在眼前闪过,这玉,难道是昨天晚上的好心人落下的?
看了看手里的玉,他又嗯了声,自言自语可能性很大,於是想也没想就收进怀里,然后拍拍两眼陡然黯淡的下人道了声谢意转身便离开了院子,一心怎么物归原主,还想着借此机会跟好心人交个知心朋友,再一起聊聊天,解解闷。
可这刚一出褚玉殿,叶怀青就挠着后脑勺跟斗败的公鸡似的,王府那么大,人又那么多,他怎么交还玉佩?
不过这玉看起来价值不菲,不会是王府内的下人所有,莫不是外来人的?
可要是外来人,那也是非富即贵……
思来想去,叶怀青摸摸下巴想到了一个人。但这个人,经验告诉他,恐怕不会想见他,自然也不会好心帮他找物主。
于是乎,又想到了一个人。这个人,应该见多识广,就是燕扬冽身边的心腹,王府里的人都喊他叫杨总管。
只是这杨总管,也不知道住在王府哪儿块地皮上……
算了,这大门都出来了,回头再问红云,红云不经常在府里走动也未必知道杨总管在哪凉快,还是出去问问那些下人吧。
当刚从王爷身边空闲下来的杨栀在半路上碰见貌似迷路的叶怀青时,他还未问上话,这叶怀青就一巴掌打在他的肩头道:“嗨,大夏天的,这兜兜转转可找到你了。”
杨栀小心挪开肩上的嫩手,问道:“不知三公子找卑职何事?”
叶怀青擦了把额头的汗,又哦了声从怀里拿出那块玉朝人晃了晃:“杨总管,这块玉你见过没?我在找一个人。这玉看起来价值不菲必须物归原主,免得失主着急,我也看你老跟在燕扬冽身边打转,想来见过不少富贵之人,所以想问问你知不知道这块玉的来历。”
听叶怀青啰嗦一堆话,选酢踬子只是往玉上瞥了一眼,这不正是今早王爷丢的龙纹玉么,怎么会出现在三公子的手上?
真是怪了。
想想王爷后来想起什么又说不用找了,找到也不要了之类的话,这王爷跟三公子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三公子,这玉您是得哪儿来的?”
叶怀青挠着头,有些不好意思道:“昨夜我在院子里喝醉了,有个人陪我聊天,兴许是那人落下的,今早我在石桌边捡到这玉的。”
杨栀一听,久久无法平复内心此起彼伏的波澜。
这王爷和三公子的关系何时突飞猛进到吃酒聊天的程度?
最近他也没见过王爷跟三公子见过面搭上话啊。
话说照这两人的恶劣关系也不能够啊。
“哎,你干吗突然瞪我?”叶怀青被杨栀突瞪得莫名其妙。
杨栀眨眨眼,想了想道:“那个,咳,这玉是……我的。”
罢了,这王爷都说找到也不要了,想来知道是昨夜落在三公子那儿,定是不愿意让三公子知道昨夜陪他聊天之人就是自己。
可这龙纹玉乃先皇赠于王爷的生辰礼,就这么交代给三公子也不行,且这三公子看上去一定要物归原主的样子,他只能替王爷冒充一次,回头再把龙纹玉还给王爷。
“你的?”叶怀青惊呼:“昨天晚上的人,是你啊?”
杨栀暗自唾弃地点下头,但他还是不敢亲口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