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用掉曼玲浪费的额度而已。”
“……用掉额度?”齐谨逸不知该气还是该笑,捏住他的下巴吻上去,磨着他柔软的嘴唇,低低地问:“你想怎么用?”
影厅不是酒店,自然不会设备齐全,好在齐谨逸原先也没打算做到最后。
电影仍在放映,已经无人还有心去跟进剧情。凌子筠半靠在沙发上,裤子被褪到膝盖,找不准呼吸的节拍,一手抵在额上,看齐谨逸半跪在自己腿间,如同他在游戏机室前看见的那样,嘴唇微张,探出的舌头灵活好似游蛇,细细舔吻着自己充血挺立的器官。
齐谨逸眼睛微垂,柔软的舌头扫过下方的囊袋,沿着柱身凸起的经络向上游走,留下丝丝亮泽的水痕,看起来淫靡又sè_qíng,又舔过粉嫩前端的边沿,舌尖轻轻勾过顶端的小孔,惹得某人身体阵阵轻颤。
密闭昏暗的空间放大了一切至细至微的感受,凌子筠脑子里一片混沌色彩,辨不清自己身在何方,手指梳过齐谨逸的额发,看他细软的黑发擦过自己指间,耐不住下身传来的快感,渐渐收紧手指,直到齐谨逸不满地抬头望他一眼,才把手指松开,改为抓住他撑在自己腿上的手腕。
湿软又温热的口腔紧紧地包裹着他,节奏性的吞吐吮吸,不时被含到最深,舌尖卷过几圈,舌根又刮过前端。凌子筠抵在额上的手背滑到眼前,喉咙里不受控地发出阵阵低吟,不多时便一阵战栗,齐谨逸想退,他却按住了他的头,射在了他嘴里。
涩涩的咸腥味附着在口腔内壁,齐谨逸轻轻皱眉,用被化冰冲淡了的可乐给自己漱口。凌子筠情潮褪去,紧张和忐忑才迟钝地漫上心头,开始自厌地想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他像做错了事般,双手捂着脸,倒在沙发上一动不动,低喘着不说话,周身散发出的气质贤者又气恼。
齐谨逸想问凌子筠感觉如何,却听见他语调中带着一点高潮后的软糯,从指间低低溢出:“……都不亲一下的吗,服务这么不到位。”
闷闷地低笑出声,他帮他简单地清理了一下,穿好裤子,又拉开他遮住脸的手,冰凉的舌头探入他唇间,给了他一个可乐味的亲吻。
“……好涩。”凌子筠不敢看他,在甜腻中尝见一点异味,小声抱怨,张开双臂紧紧地抱了他一下,又把他推开,恢复了那副面无表情的模样坐正,“不要说话,看电影。”
用完就翻脸不认人。齐谨逸笑着擦去他鼻尖上的薄汗,挨着他坐下,伸手揽住他的肩,他就顺从地倒进他怀里靠好。
电影还余下半场,如凌子筠设想的那样,齐谨逸非常适合一起看王家卫,总能寻到恰当的时机同他接吻,也能在他被对白触动的时候牵紧他的手,这体验甜蜜酸涩又奇妙,伴着情欲的余韵,让他过速的心跳一直无法平复,心中盼望这场电影能无止境的放送下去,好教齐谨逸能一直陪着他。
影片临近尾声,黎明的摩托车载着李嘉欣,驶入长长隧道,李嘉欣说出那段著名的念白,搂在怀里的人微微一动,齐谨逸垂头看他,看见他微红的眼尾,便将他的头扳向自己,才发现他几欲落泪。
凌子筠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明明不觉得剧情感人,却有泪蓄在眼中,只要眨眼便会落下。
片尾曲响起,演职员表开始滚动,齐谨逸吻上他的眼眶,凌子筠觉得自己狼狈,狠狠闭眼,手又握上齐谨逸的手腕,不自知地做出挽留的姿态。
齐谨逸把他搂得更紧,让他的头靠在自己肩上,问:“现在让我说话了吗?”
凌子筠没有抬头,蹭着他的肩膀点了点头。
点点小孩耳钉后面的耳托,齐谨逸叹口气,轻声开口:“我刚刚就想跟你说清楚了,我不是曼玲的情人——没有曼玲,没有阿嫂,没有开宾利的人,现在也没有林睿仪……”他顿了顿,语调无奈又宠溺,“我只是不想以被误会的身份跟你接吻而已,结果你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我,还生我气。”
温柔低沉的音节字字敲进耳中,凌子筠将齐谨逸的手腕握得发痛,强忍了半天的眼泪不受控地落下,只当他又在哄骗自己,又觉得这谎言未免也太过动听。
发觉颈侧被液体沾湿,齐谨逸手忙脚乱地抬起他的脸,替他擦泪,连连道歉:“你别哭啊……是我不好——”
“没有,不是因为你,”又误解了他的道歉,凌子筠摇了摇头,双眼红红,仍要嘴硬,“只是剧情太感人。”
他睁着眼睛,眼中的泪像是流也流不尽,齐谨逸啼笑皆非地帮他擦脸。凌子筠总是这样,少年本该肆意张扬,他却总是隐忍又别扭,倔强又懂事,心口不一,心思细腻难辨,心事深沉复杂,像只迷途幼鹿撞进他心间,连带着让他也开始不辨西东。
他吻吻他的脸颊,顺着他的话说:“那下次看喜剧好不好?”
凌子筠发觉他很爱跟齐谨逸约“下次”,因为总是会成真。他微微垂头,依旧问得很认真,不带讽刺也也不是反问:“……还有下次?”
齐谨逸轻声笑笑,帮他把外套扯过来穿上:“不喜欢跟我看电影?”
怎么会不喜欢。凌子筠止住眼泪,头更低了一点,乖顺地抬手套上外套,手指捏着拉链,硌得指尖发痛:“你想看什么?”
“周星驰的老片?”齐谨逸想了想,答得很认真,“只有小时候看过一些片段,长大就找不到机会看了。一直想跟别人一起看,但是又好像没什么人